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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萧肃轻声应着，眼角微微湿润。
萧娥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脖颈，呢喃着，“你带我飞好不好？飞到一个没有人看见的地方，拜天地！”
萧肃感受肩颈处被火烧的温度，心如火灼，“好。”
萧娥又噌的一下站起来，轻飘飘的往床边走，呼啦掀开被子。
“你看，这是我准备的。”
床上整齐的叠着两套婚服，鲜艳的大红色，在暖黄的余晖下闪着夺目的光彩。
萧娥将手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我偷偷藏着带来的，没有人知道。”
萧肃哭笑不得，过来扶住歪歪扭扭的人，“你用心了。”
“那是。”萧娥得意的歪过头靠在他肩上，盯着窗外即将下沉的夕阳。
天边的夕阳似乎受到感召，很快隐藏了踪迹，带走了屋中最后一点余晖，天地很快陷入黑暗。
“天黑了，我们走吧。”
萧娥将喜服揣进包裹里，就往身上背。
萧肃接过来背在自己身上，提议：“不如骑马吧。”
萧娥固执的摇头，“不要，就要你带我飞！”
萧肃拗不过她，只好答应，揽住她出门。
萧娥欠着身子指向微敞的窗户，“不走门，走窗户。说好偷偷的，不能让人看见。”
萧肃哭笑不得，一手撑住她身体的重量，一手开了窗户，搂紧她一跃而下，又轻松掠起，跃过无数的屋顶瓦片，出了城墙。
凉风吹拂着脸颊，时不时的下坠感带来跌宕起伏的刺激，萧娥清醒了许多。她紧紧的搂着萧肃，看着晃过的万家灯火，感受萧肃身上的酒香，心情愉悦。
“四哥，你是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不够君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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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娥笑盈盈的看他，想看他窘迫的模样。
向来有自己的一套原则，光明磊落，端君子之风的萧肃，今天将幽会、翻窗、飞檐走壁尝了个遍，现在还要偷偷摸摸的成亲。传出去，名声不保喔。
萧肃由着她笑话，直到落到一处幽静的山林平整处，将她轻轻放下。
这是一处小平坡顶，月光倾泻而下，给这一片土地镀了银霜。
包袱在青石块上铺展开，大红的喜服在皎洁的月光下愈发的神圣庄严。
这套衣服从配色、选料、图案，到成衣设计，都是她自己做的。一套只在萧肃面前穿的婚服。
“四哥，漂亮么。”
萧娥穿戴好，在萧肃面前转了个华丽的圈。月华镀上红衣，美到不真实。
“好看。”萧肃毫不吝啬的赞许，眸中流露出惊艳。
萧娥环上他的腰身，系好他的腰带，细心的理好衣衫，一个英俊的新郎官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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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们就在这跪拜天地吧。”
萧肃牵住萧娥的手，转身面对渐渐高起的圆月，虔诚的拜上一拜，又转身对着斜下去的山坡茂林一拜，算是拜了地。
之后夫妻对拜，两头相碰，礼成。
两人久久相对，都湿了眼眶。
“这里凉，我们回吧。”萧肃双手扶起萧娥，先开了口。
萧娥吸了吸鼻子，仰头道：“好啊，我们该回去洞房了。”
扭头间，头皮被扯了一下，竟是两人的发丝连着红色的流苏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