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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兵败如山倒

他们家那位王妃?说实话,有时候那股子狠劲连他都自愧不如,可是那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联?

看着墨羽一脸傻愣愣的表情,面前之人终于将头上那硕大的斗篷掀了下来,而后沙哑的嗓音笑道:“那锦囊里的东西你以为是什么?”

“爷……给了什么?”

“当初南宫流寓怎么掌权的,不用本王再跟你细说一遍了吧?”

六皇子?他做过的事情……

“爷……”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抬起头看向面前走在山路上却如履平地的男子,墨羽有些心火旺盛的张张合合那张嘴巴。

“那里面是……”

“仙丹妙药,吃了会让人飘飘欲仙,任人予取予求,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掌心一片湿泞,什么时候王妃会把那害人的玩意儿给了王爷了?

看着身后之人一直未开口,南宫瑾冷笑道:“本王是什么人,你自比别人了解的透彻……”

“可即便是那曹文彬用了仙丹控制了夏启国的皇帝,待到他登基之后,爷一定不会记得王爷您的好,到时候咱们还不是一样得不偿失?”

斜睨着视线看着身后之人,南宫瑾终于停下脚步,阴鸷的眸子射向半空中的冷玄月。

“墨羽,这些年你与我共患难,刀尖上舔血那种日子不是早就看的比别人清楚了吗?杀人不过一抬手的事情,但是若是能做到杀人无形,那才是重中之重。”

“爷,属下不明!”

“你以为本王会真的那么笨的去帮他人做嫁衣?除却那里面的药丸子能够帮助曹文彬那蠢货登上他的皇位,那锦囊可是同样有异曲同工之妙。”

“……”

“他只要每次经手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那渗透在锦囊里面的毒药就会慢慢沁入他的肌理……不出三年,他大限就会到了,到时候夏启国群龙无首,狗咬狗的戏码哪里还会有时间顾忌外界的地盘……”

浑身一水的寒冷直逼着他浑身湿漉漉的像极了一条落水狗般狼狈。

以往王爷动手从来都是快狠决绝,但王妃与之相比起来,却更加的让人胆战心寒,墨羽突然觉得眼下这帮子现在绕着圈子跟这两口子争斗的人都太过可怜了,他们是根本就没看清楚眼前的局势,还挣着头要跟面前的一对豺狼虎豹做对手,简直就是蠢到了家。

想到这里,墨羽吐出胸中一口浊气,慢悠悠的开口道:“爷,咱们什么时候将王妃从宫里接出来?”

“等到局势稳定再说,现如今太后需要若若控制皇上的病情,她待在宫里反而是安全的。”

“可太妃那边……”

“相信母妃是个聪明人,眼下这个时候她也不会在轻举妄动,只是她对若若的偏见……”

对于那个生了他的女人,终究是怀揣着一份愧疚的心情,所以纵然这些年南宫瑾为了裕太妃牺牲了不少,却仍旧觉得心里亏得慌,因而对裕太妃的话也算是言听计从了。

此番……他转身盯着下面那骤然俱灭的篝火,看来那曹文彬此时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那只锦囊,这也说明了,他此时已经踏上了那条阎王殿的道路之上。

风,呼啦啦的垂打着城墙上的藩棋,不管是上面的人还是下面的人都被这秋雨过后的寒气逼得瑟瑟发抖。

惟那南宫流寓还坐在房中有酒有肉的幻想着他的登基大典。

“六皇子,你说明日咱们真的要进攻吗?”

“嗯?”闻听此言,那端着筷子的手忽然啪的一声拍响了桌面。

惶惶然张着大嘴抬头看着那烛火下蜿蜒盘旋在脸上的黑气,另一人慌忙大叫道:“什么六皇子,咱们该该称呼叫皇上了。”

“对对,可不就是,只要等到明日咱们攻破那城墙壁垒,皇上就可登高一呼,倒是一应百应……”

阿谀逢迎的话从小听到似乎也从来没有觉得腻歪过。

南宫流寓这才扫下眼眸,慢慢的将桌上的筷子又拾了起来。

“昨日那夏启国的三皇子已经快马加鞭的到了城郊五百里之外,只要待到明早旭日东升,他必将会达到城外,到时候咱们进攻皇城,里应外合,将他们彻底包了饺子,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听说援军已到,原本还悻悻然的几人立马像是撒了欢的猴子一般又跳又叫,院子里面是莺歌燕舞,似乎早就将那登基大典提前做了预演。

清晨,天色阴骘可怕至极,天边乍然惊起的蛰雷就像是一群牛鬼蛇神即将冲破云端降临与世般可怕。

那隆隆作响却始终不肯落下的雨滴让人在烦躁之间也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上一阵湿乎乎的难受的可以。

南宫流寓擦拭着额头上的热汗,似乎被这种粘稠的天气弄得心焦气躁。

他抬起头盯着城墙上的男子,厉声大吼道:“南宫云仲,我可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劝你还是打开城门,不要再做无谓抵抗。”

南宫云仲此时的感觉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同样是烦躁的表情骤然凝聚在脸上,可却始终冷着一双眸子朝着下面凝望着。

“六皇弟,真正执迷不悟的人可是你,劝你还是快些缴械投降才好。”

“投降?哈哈哈,南宫云仲,莫不是你在做你的南柯一梦?你该知道,今日的胜负早已分出。”

“哦?那为何本宫却没看到六皇弟你走进皇城呢?”

“南宫云仲,你还是真是给脸不要,你该知道这世道上面有些人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他的命运,我是初云的麟龙,而你不过就是卧地的黑蛟,又岂可相比?”

“放肆,你竟然敢这样诋毁太子殿下,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丞相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朝着下面的南宫流寓破口大骂……

一句句不让人心安的话语瞬间便让南宫流寓恼火异常,他突然朝着城墙上大弓射箭,而后朝着身后的人大肆张扬的吼道:“随本宫冲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是啊,那一任的篡权夺位不都是要血流成河吗?即便是在处心积虑,事到临头,这种事仍旧在所难免。

不等南宫云仲出声,宫门已经发出轰轰的响声,接着便是那震颤的地动山摇。

南宫云仲努力撑住身子,他脸上有些苍白无力,而后朝着后面大声吼道:“冲下去,杀!”

一时间宫门大门从里面打开,冲出来的人几乎与外面的人一接触便相互刀剑相向。

南宫云仲却始终站在最上面,冷眼看着下面的一切。

苏家本就所剩无几的余党自然无法与正规军相峙,片刻的功夫便已经丢盔弃甲的节节败退。

他们心存游移的看着在前方已经杀红了眼的南宫流寓,大声哀嚎道:“六皇子,咱们的人快顶不住了,怎么办?”

南宫流寓眼角的余光看向四周,却发现怎么也看不到他所谓的援军,难道说是那曹文彬还没过来?亦或者是……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经胸有成竹的朝着北城门一阵阴笑,接着便冲了出去,大声叫道:“出城!”

出城?怎么搞的?怎地就突然要出城了呢?难道说是六皇子想要逃命?

可不管现今如何,主子一声命令,下面的人马上像是应接不暇的朝着北城门打了出去。

里应外合,一定是里应外合,只要将南宫云仲的人引到北城门的外面,到时候曹文彬与他的人马汇合,再将所有的人诛杀在北城门外,这皇城就成了一座古城。

妙计,简直就是妙计,没想到曹文彬那货也会有想出这种妙法的时候。

像是自问自答一般,南宫流寓已经将脑海中勾勒出来的美好画面映在自己的脸颊上面了。

很快的,他就会成为这初云国的皇帝,到时候他一定要杀了南宫云仲和其他兄弟,他绝不允许有任何人觊觎他的皇位。

想到这里,他得意的朝着那边纵马飞驰。

北城门外,果然是不远处就飘荡着红幡黄旗,那矗立在那里的人马让南宫流寓心中一阵激荡,他猛然朝着身后的人摆摆手吼道:“快啊,冲出去,咱们的人就在北城门接应。”

身后一群盲从之人也各个得意非常,他们夹紧马腹,朝着天边纵横,却有人在就要到达之时变了脸色,且怯生生的吼道:“不对啊,六皇子,那好像是陇西王的旗帜……”

陇西王?纵观全态,陇西王似乎是太子南宫云仲的老丈人才对,那此时对面等待他们的人不是夏启国而是……

此时再想要勒紧马缰已是为时已晚。

陇西王眯缝着一双虎目,横扫千军的看向对面的溃败之徒,只是哼了几声说道:“你们且去将那逆贼拿下!”

久经沙场的悍将自然与那些平日里混吃等死的苏军不同,两群小路人马便成功的将南宫流寓围在当中。

马匹惊恐不安的扬蹄咆哮,南宫流寓急的朝着四周呐喊:“曹文彬,三皇子,三皇子……你在哪儿?还不速速现身,帮本宫取了这天下!”

尽管他吼破了喉咙,似乎也是无济于事,不管怎么说,眼前之人此时像极了无头的蚂蚁一般朝着四周滴溜乱转,他终于忍不住的怒吼道:“曹文彬,你这个王八蛋,你倒是出来啊!”

“嗯~~六皇子,老臣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若你口中所唤的正是那夏启国的三皇子,那你就不单单是谋权篡位,你还是与外邦勾结的十恶不赦之徒。”

“陇西王,你这个老混蛋,本宫听你在这里废话,你说,本宫的人马呢?”

“六皇子,你的人马?老夫可是从未见过;倒是老夫可是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两日了,眼下,你也该下马受罪了吧?”

“你放屁,我可是六皇子,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吆五喝六,你敢动我一下……”

试试二字还未出口,就感到贴着脑瓜皮一阵虎虎生风,接着突然一只足有几十斤重的狼牙棒劈在他的眼前,吓得他浑然就尿了裤子,身子一软从马背上滚落在泥沙地中,身上的湿泞让他感到阵阵脸上发烧。

“嗯,六皇子,老夫劝你还是乖乖的跟老夫进宫去面圣,否则……老夫这狼牙棒一出,到时候砸的你脑浆迸裂,就实在是不大好看了。”

这,这个老匹夫是在吓唬他,他不,不敢,他绝对不敢……

可没等南宫流寓将心里的话想完,陇西王身侧就已经下来二人,像是哼哈二将一般上前一左一右揪住南宫流寓的肩膀,直接将他套上了绳索。

“你们,你们怎么敢,你们怎么敢这样对待我?我可是皇子,我是六皇子……”

“嗯,六皇子,正因你是皇子,老夫才顾忌了你的颜面,否则……你以为他们还会像你一般这样对老夫大呼小叫吗?”

说打这里,陇西王略微扫眉,苏家的残部已经血肉横飞。

陇西王……他,他怎么就忘记了这老家伙之所以能够镇守陇西二十年皆是因为他的铁血手段,那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眼下亲眼所见,南宫流寓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翻腾着,让他感到有些恶心的难以复加。

到底是怎么进了这天牢的,南宫流寓都不清楚,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面条一般被人拖着,像是随时要找个地方将他下水了一般。

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一切,南宫流寓忽然害怕起来,他像是一直丧家之犬般的扯着围栏嘶吼道:“我可是皇子,我要见父皇,我知道错了,父皇,饶了我,饶了我吧!”

尽管哀嚎之声此起彼伏的从天牢深处传出来,但外面的人似乎早已没有人再回继续关注这样一个败落之人。

玉河殿中,赋手却无法平静的眉眼紧皱在一处,身旁是那一直在喋喋不休之人,终于……

“舅父,你让本宫自己先安静一会儿好吗?”

“太子殿下,老臣字字肺腑,这六皇子决不能留!”

“可父皇毕竟还活着,我若是不请自罚的杀了老六,到时候父皇他责问起来……”

“殿下,此时你怎可有这般妇人之仁,再说了,如今太后也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有什么可怕的?”

听了丞相的话,南宫云仲反而更加惴惴不安,他抬起头深锁的眉眼看向面前之人,沉声问道:“舅父,你觉得皇祖母真的是站在本宫这边的吗?”

被他的话问得一愣,丞相随后便阴沉着一张脸说道:“太子,你是觉察到了什么吗?”

“不,我并没有,只不过我总是觉得这件事似有不妥,不如就让我去问问父皇吧!”

说到这里,南宫云仲似是迫不及待的朝着太淑殿走去,身后的嗓音却逐渐冰冷下来。

“太子殿下只怕想要去看的不是皇上吧?”

脚步停滞下来,南宫云仲转身似是面露不悦的说道:“舅父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仲儿,你的心思我岂会不明白?但你始终都要明白,你即将成为这天下之主,什么样的女人你得不到?用不着为了一个女人背负天下之大逆不道。”

“……舅父,你想多了,我真的只是想要去见父皇,毕竟六皇弟曾经是他最喜爱的儿子。”

“所以你是盼着你父皇将他放出来再与你分庭抗争?”

“怎么会?”

“怎么不会?谁都知道你父皇眼下已经神志不清,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可……那要是按照舅父所言,我该如何?”

丞相听到南宫云仲似有缓和的语态,脸上便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阴寒之气,慢慢的朝着南宫云仲靠近了几步,而后比划了一个手势。

脸上的冷汗潺潺滑下,尽管从小到大他被灌输的念头就是能够登上这九五至尊,但眼下……这般背君之道,他却仍旧有些忍受不了。

眼见着南宫云仲始终无法下定决心,丞相隐晦不安的说道:“难道你还想要重复一次?”

“可若是这件事被父皇知晓,他若是不谅解……”

“殿下,皇上时日已经不多,所以此时你最该做的就是让他毫无牵挂的离开这个世界,像这种棘手的事情,你作为太子,也该有论断的时机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他的心中,纵然是得了皇位,别并不想要变成父皇那般……

当年父皇即位,被太后逼着杀了至文帝所有的子嗣,只留下那个垂髫稚童的逍遥王,难道说现如今他也要重蹈覆车吗?

这就是皇位的代价吗?

一连串的疑问几乎将南宫云仲打压,却不想就在他徘徊游移的当下,已经有人帮他做了最好的处理。

叮叮当当的声响若是在六皇子府上响起必定是一番美景,但眼下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天牢之中,却尤为让人瘆得慌。

随着那似是铃声的动静响起,南宫流寓瑟缩成一团,就好像是看到了地狱大门已经在他眼前展开一般,吓得他抱膝团在一起。

“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开,父皇,我要见父皇!”

“夫君?六皇子……”阴阴柔柔的嗓音在这里响起,就好像是叫魂儿一般让人从脚底板冷到了心里。

南宫流寓急切的朝着外面张望,知道看到一盏小孤灯停在外面。

烛火的映照下,那片绯红晃得人眼睛一阵阵发烫,南宫流寓艰涩的吞咽了几下口水,便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

“鸾,鸾儿?怎么是你?”

“不然夫君以为会是谁?”

不知为何,南宫流寓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明明就是花卿鸾,但她脸上现下流露出来的那股子阴鸷的狞笑却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你怎么来了?曹欣怡那个贱人呢!”

一想到这里他便火大的怒吼咆哮着,可没想到听到他这句话的花卿鸾接下来的反应却是直接将手中挎篮里面的一碟丝瓜炒肉尽数泼在他的脸上。

温热粘稠的液体顺着眼睑流到了地上,南宫流寓嘴角抽动着吼道:“你干什么?”

“对,对不起,夫君,我是一时不小心;对不起!”

说到这里,花卿鸾便伸出手帕朝着南宫流寓的脸上抹了过来。

粘糊糊的朝着脸上抹了过去,却让南宫流寓烦躁的扭过头去。

“滚开,你是什么东西?”

“夫君,你看我好看吗?这是我特意为你穿的,你看好看吗?”

说话间她便悠然起身,在南宫流寓的面前转了一圈儿。

“你有病是不是?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你还不快去求你姐姐救我!”

不等花卿鸾在他面前转过一圈,却是一把将花卿鸾推开,任凭她摔在地上。

花卿鸾踉跄着身子坐在地上,眼角的泪珠子断断续续的滚落下来。

“夫君,你曾经说过我是最美的,你看看今天鸾儿为你穿了这凤冠霞帔,你看一下嘛!”

“疯子,你是疯子是不是?你还不快去找你姐姐去!”

“夫君……”

“还不快去!”

可花卿鸾却忽然嘴角露出一丝狞笑,朝着南宫流寓扑了过去。

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忽然发觉自己根本就无法动弹,身子猛然被花卿鸾推倒在地,眼见着她忽然从袖口掏出一支匕首。

南宫流寓吓得浑身怯怯的发抖,他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大声叫道:“你,你要干什么?”

“夫君,你今天是不是一直在等夏启国的救兵啊?呵呵呵,嘻嘻嘻……”

“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他们不会来的!”

听到花卿鸾的话语,南宫流寓顿时觉得有股寒意在胸口萦绕,他抬起头恶狠狠的扯住花卿鸾的手吼道:“你做了什么?”

而花卿鸾却一把将他推开,狰狞的笑道:“嘘,夫君,你说话要小点儿声,要是被外面的人听到,他们可是会打你的。”

“疯了,疯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呵呵,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呢?夫君,我帮咱们的孩儿报了仇,我报仇了!”

“报,报仇?你到底做了什么?”

“嘘,夫君,你听,咱们的孩儿在地下哭叫呢,他一定是非常想念你这个父亲,他一定很想你!”

说到这里,不等南宫流寓出声,花卿鸾已经举起手中的刀,一把刺向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