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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天界何事

卷一 往生前缘难渡

第四十章 天界何事[1/1页]

连朔得数日才归,见玄玉言说,必定是几十日。凤栖梧料想定是天界出了什么大事,连朔才会对她只字不提。

天界出了何事,在这凡世酆都鬼城,定没有几人能够知晓。烛阴那处不知有没有消息,且如今单独去寻烛阴,没有连朔陪着,似也不太方便。

凤栖梧思忖一番,打定主意,先向街坊打听到酆都土地名讳,寻了家宅后方那处小山坡木槿树下,行起了召唤术。

待召唤术行完,土地却是连个影子都未曾见到,仔细考究一番,才揣测出这鬼城土地怕也是喜欢昼伏夜出。子夜时分,凤栖梧与小山坡后再行了一次召唤术,口诀一出,愣愣的在身边站了个土地。

本以为世间所有土地神皆是浓缩型的老爷爷,不料此时立于凤栖梧身旁的是一位身穿银色甲衣、手握七尺钢戟十分威武帅气的鬼将。

凤栖梧镇定的扫他一眼,感叹道:“真没想到,凡间的土地神也爱上了易容。”

杀戟听闻皱了皱眉,“我自然美。”

凤栖梧满脸黑线,想起正事,认真问:“你可是酆都大王土地神,杀戟?”

杀戟听之面露惊诧,微带悲愤:“呃,这酆都城民竟给我安了个这么难听的名讳?我乃十殿幽冥司殿主烛阴鬼君座下护法杀戟!”

凤栖梧揉揉额角,这一长串的名讳虽威风不少,但却委实难记。杀戟见凤栖梧满脸无奈,便提醒道:“成天族妃可是不记得在下了?天子殿前……”

“哦!是烛阴后方那位牛头大哥!”凤栖梧连连结过话来。

杀戟听言面色青了一半,凤栖梧见状,连忙改口,“那是烛阴左侧十尺外的蛇神!”

杀戟左手揉了揉额角,右手摆了摆钢戟示意凤栖梧不用再言,面容颓然:“当日天子殿前,扶座之人便是在下。”

凤栖梧来凡间也有一段时日,明晓这凡间所言扶座之人,谐意为辅佐,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儿。

凤栖梧将之与凡世簿子里所言的皇帝跟前大总管太监一厢对比,那小白脸样儿愈看愈神似,形似乎有出入。凤栖梧总觉得凡世簿子里,大总管们柔弱似女子是因着不加锻炼才会如此,她虽听闻大总管往往受过宫刑,却从未将两者有过联系。

此时她见这杀戟煞气毕现,十分威武雄壮,胡乱揣测一番,心里便将这杀戟定义为受过宫刑且喜爱锻炼的小白脸儿。

杀戟将钢戟插入地下,双手环抱,十分虚荣的享受着凤栖梧这仔细逡巡的目光,如他知晓凤栖梧将之认定为受过宫刑且喜爱锻炼的小白脸形象,定会怒跳三尺,扒光衣裳让凤栖梧确认确认吧?

凤栖梧时不时点了点头,悟起正事,“杀戟,最近天界是否发生了什么大事?”

杀戟尚且沉浸在满心虚荣里,恍神恭敬回她:“杀戟不知。且问十殿幽冥司殿主烛阴鬼君,才能知晓。”

凤栖梧略略沉思,浅笑着问,“你能否帮我个忙呢?”

“成天族妃请说!如能相助,定将肝脑涂地!”杀戟双手抱拳恭敬回道。

凤栖梧摇了摇头,蹙眉道:“呃,不必唤我族妃。叫我栖梧小君即可。”

杀戟憨厚笑道:“这种小忙!何足挂齿!”

“呃,错啦!不是让你帮我这个忙。”凤栖梧心中暗道:“唉,烛阴果真是以美貌为尊呐。这呆实脑瓜估计也是这么当上了大护法。”

“你帮忙问问鬼君,天界发生了什么大事,然后明日此时,在此地告知与我。可否?”凤栖梧学着他抱拳回礼,“来日杀戟若是有何难处,凤栖梧也会全力相助。”

“不敢不敢,杀戟理应为族妃分忧。”杀戟听凤栖梧待他如此客气,嘴上虽这番回着,心里却是十分受用。

次日子夜时分,凤栖梧依旧在家宅小山坡后木槿树下行起了召唤术。杀戟未曾出现,待凤栖梧再次行了个召唤术,出现的却是三日未见的瑶喜。

凤栖梧渐感不安,似是知晓,这次瑶喜来寻她,定没什么好事。

瑶喜依旧婀娜多姿、风情万种,身着紫棠色低胸外裙,隐隐可见内里月白薄纱。她款款自夜色中往木槿树这方走来,眼中虽春水满溢,却是暗藏不屑鄙夷。

她冷笑,声音妩媚尖俏:“你想知晓天界发生了何事?”

凤栖梧虽知来者不善,但依然认真的点了点头。

“哼!今**必然是活不了命。我尚且告诉你,也无妨。”瑶喜走近凤栖梧,温柔地撩过凤栖梧一丝墨发,声音却是冷至心底。

凤栖梧一怔,听瑶喜说她活不了命,料想瑶喜今日果真不打算放过自己,心下不知为何更加淡然了些。

瑶喜见她一脸淡然,有意激她,“你心心念念的人,如今却被关在了昊天塔里呢。”

凤栖梧前一刻还视死如归,如今听闻此等消息,却是慌乱出口,“连朔怎么了?”

“哈,你心心念念的人竟然是连朔!就因你今日这番话,你死十次都不够!”瑶喜迅速结印擦过凤栖梧左肩,眼底凶光毕露,嘲讽道,“你看起来毫无心计,比起我来,却是过之而无不及呀!哼,说得好听是帮我接近他下药,而躺在连朔床上的却是你这小贱人!”

凤栖梧狠狠撞在木槿树上,后背擦出一道道血痕,火辣辣的疼,顺带着被瑶喜袭击的左肩骨传来阵阵麻木。

但她最听不得他人冤枉自己,一把抹去嘴角血痕,不顾伤痛,忙解释道:“咳!我确然想帮你!”

凤栖梧早就对下药一事十分介怀,介怀着为何没把连朔彻底给药迷糊,不然就不会出那等乌龙事。她思虑着是那药效不够,但连朔一杯下肚迷糊不清的模样不像是伪装,抑或是瑶喜故意给她下的圈套,但见瑶喜此番怒意与不甘,也不像是装的。她虽不知何处出了纰漏,但也不允许旁人冤枉了自己。

“帮我?你意思是我错怪了你咯?”瑶喜挑起凤栖梧下巴,注视着凤栖梧因重伤而纠结痛苦的表情,眼中满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