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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精气神可真好

卷一 往生前缘难渡

第三十九章 精气神可真好[1/1页]

连朔终究只是吓唬吓唬凤栖梧,不过是用唇形说了合欢两字,她就煞白了脸,涨红了眼。他不免心感好笑,面容上冷色依旧不去,幽然道:“也太经不起吓了!”

这话怎觉如此熟悉?原是初识连朔之时,便听他揶揄过两次。此番,说不定也是戏谑她呢。她无由来放宽了心思,似已知道连朔尽喜欢做那雷声大雨点小的事情吓唬她,便大起了胆子。

凤栖梧大着胆子半是撒娇的嗫嚅,“你,你别气了。好不好?”

连朔见她竟会如此对他说话,不免一怔,眸中柔情毕现,他轻抚她发顶,似是认输,叹息一声。

她听他叹息,似有千万种无奈,心中悸动,难得主动变得乖巧,十分甘心的任由他抱着她。

连朔垂眸看她,嘴角噙了一丝不羁笑意,话语却不失认真,“你觉着我应娶瑶喜为妃?”

凤栖梧见他并未有怒色,便诚实的点了点头。

“就因着她心甘情愿出卖色相,为我守护九黎壶?”他依然带笑,示意她回答。

她又诚实的点了点头。

“如若我说,她与我不过是各持所需,你还会如此认为么?”

“什么各持所需?”凤栖梧疑惑抬眼问他。

连朔无视她的疑问,追问:“会么?”

凤栖梧见他不愿谈起“各持所需”这四字含义,且眉眼灼灼认真期待着她的回应,便沿着他的话认真答道,“她如若是为了何种目的才欢喜你,你当然不能娶她!”

“如若你与某人两情相悦,你欢喜的人初始是为了达到何种目的,而后却因为太过欢喜你,一心一意待你,你会放下偏见么?”连朔继而追问。

凤栖梧不知不觉有了些困乏,眼睛打盹,似被他的欢喜绕晕了,随口答道:“不会。欢喜若带有目的,那便不是欢喜了。”说着便与周公下棋去了。

连朔眸中漫起一丝落寞,见她打了个柔柔的哈欠,明眸微闭,恬静乖巧偎在怀里,便将她鬓间发丝别到耳后,柔声凄然道:“你若放不下,我也是欢喜你的。”

他召回被褥,轻盖她身,将身底的水色锦衣叠好,而自己碧色长袍则穿戴整齐,熄了红火锦灯,向柔柔月色里行去。

这一夜有人睡得香甜,而这一夜,有人注定无眠。

凤栖梧睡眠十分憨足,爬起来时,已不见连朔,只见床头水色锦衣。她竟有丝失望,却是唬了自己一跳,摇头晃脑将那丝失望生生摇了出去。

如今醒来,洗漱一番,面对妆镜挽发之时,她忽然想起昨夜亲密。

镜中梨涡浅笑的女子,面带桃花般羞赧,灵动明媚的眼睛都溢出了笑意。女子忽又疑惑蹙眉,她是因何笑得如此欢愉?又一番摇头晃脑将那丝欢愉生生摇了出去。

说来,她也不知何处涌来的勇气,竟敢与连朔相处一屋,并且憨足入眠,毫无戒备。转念一想,在凡世这些天来,他虽喜捉弄自己,却从不对她动真格。譬如昨夜对他下药,他定是极为气恼的,虽强吻了她,却也算自己活该遭此一劫。

他未曾找她双修,实乃万幸。其实她心底早已有了答案,他的确是喜欢制造一些雷声大雨点小的事情吓唬吓唬她罢了。

早食八仙桌旁。

玄玉手中握着大油条,促狭着看她,此次还面带幽怨,念奴也有样学样,握着大油条,促狭而又幽怨看她。凤栖梧似已习惯他俩促狭的眼神,也就未曾如前几日那般抓狂懊恼,这幽怨却不知为何。

“念奴,你阿爹可有说去哪?”凤栖梧假势随意问道,抿了一口芝麻粥。

“君上想是回成天了吧。”玄玉皱皱眉头答道,少年面容更为魅惑。

“又回成天?难道天界出了什么大事?”凤栖梧心里漫上疑问,且想起上次自成天回来,连朔一脸疲色,还甚是奇怪的与她说那番话,就更为疑惑了。

“他走之前可曾说过什么?”凤栖梧依然随口问道。

念奴吧唧小嘴,口齿不清的说道:“木有,阿爹卓夜卓债宴里木有睡。”

凤栖梧揉揉额角,不知念奴说了些什么马赛克,眼神示意玄玉解释。

“君上似乎一夜未眠。”玄玉忍着笑,朝念奴抛了个挑衅眼神。

一夜未眠?入睡之前,她明明睡在他怀中的。他竟未曾合眼么?

念奴小孩心性,见玄玉笑闹她,使劲将口中油条吞进肚子,大喝一口芝麻粥,急忙接过话:“阿爹是不是比念奴表现差,娘亲就将阿爹赶了出去涅?”还不忘绞着手指感慨:“唔~阿爹真可怜。阿爹应该学学念奴撒撒娇的。”

凤栖梧听闻,脑中立马显现连朔如念奴一样往怀里蹭蹭,于是,无声之中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外加一排疹子外加刚吃的芝麻粒。

玄玉见念奴这番说道,一脸嫌弃瞥了瞥念奴,“你撒娇,还真没几个受得了。”说着还作势一抖,又抖了一地鸡皮疙瘩外加一排疹子外加刚吃的芝麻粒。

念奴见玄玉如此,狠狠瞪了他一眼,笑闹道:“你个臭美黑毛!一个时辰就要照一回镜子!”

玄玉俊俏如玉的脸上显出淡淡绯红,作势要回嘴。凤栖梧见他俩十分聒噪,哭笑不得,各自给了犀利一眼,玄玉与念奴再是不敢说话了,只是互相瞪来瞪去。

凤栖梧见甩出犀利眼神还真有威慑力,暗夸自己越来越具有大家长的气质。于是摆出一副威武的样子,沉声说道:“你们怎生知晓连朔一夜未眠?”

“君上在这院里似乎坐了一夜。我抱着丫头回来之时,他也不太搭理我们,只说让我陪着丫头。我怕君上无聊,就出了寝屋,且见君上在院中静坐,我以为他在吐纳修行,不好打扰,便化了身形在屋顶陪了一夜。”玄玉原本蹩脚的雅言越说越顺溜了。

凤栖梧听闻,似觉连朔与往日相比也太不正常了些,亟亟问:“何时出的门?”

“应是寅时之尾,卯时之始,天未曾亮起。”

“精气神可真好!”凤栖梧忽然感叹。

玄玉一阵扶额。

“君上估计得数日才归。”玄玉幽怨地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