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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东宫直阁将

这时婢女退了出去,陈庆之从床上起来,漱了口洗了脸,一边洗脸,一边回想着元慧君昨晚的曼妙身姿和秀丽俊俏的脸蛋,久久回味着。

洗完脸,他将毛巾甩在架子上,就往门外走。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他定睛一看,正是太子萧统。

萧统大步走了进来,道:“陈将军这么早就醒了啊。”

陈庆之叩拜道:“殿下早安。庆之昨夜在魏王家中饮酒,不觉喝醉,不知怎么竟到了殿下这里?”

萧统哈哈大笑,道:“都怪孤王太过于性急。昨夜将军酒醉,魏王留将军过夜,将军不肯,吵着要骑马回来,魏王不得已派人送将军回去,刚出大门,正好孤王经过,看见将军,怕将军酒醉受风寒,便将将军接回了这里。”

陈庆之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脑海中只有元慧君的舞姿和盈盈浅笑挥之不去。

萧统继续说着:“那日朝中大殿上,孤王说改日一定会去看望将军,不想过了这么多时日,也不曾去拜会,不想昨夜会以这样的情形与将军相见。呵呵。”

陈庆之惭愧地道:“庆之昨夜定是非常失礼,殿下勿怪。”

萧统笑着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将军既已洗漱完毕,就请先去用餐吧。”

陈庆之抱拳道:“多谢殿下,庆之不吃了,庆之告退。”说完,就准备走。

萧统道:“唉,陈将军别走。都怪本王,说半天还没说到要点上。”他清咳了一下,道:“经过孤王这些日子里在父皇面前不停周旋,父皇昨日已经正式同意提将军为东宫直阁将军了。”

“什么?”陈庆之很惊讶,但也暗含几分惊喜。

“是的。任命的诏书,今日便会下达。孤王觉得,将军家中破旧狭小,又无人照顾,不如就住在此处,一日三餐有人料理,工作上也是方便不少。将军日常所用的物什,孤王一早已叫人去取了。”

“庆之何德,令殿下如此费心。庆之感激不尽,不知如何报答殿下之恩。”陈庆之深深一揖。

萧统见陈庆之是应承的意思,面露喜色:“那好,将军就请先去用餐吧。待诏书下达,孤王就让东宫中的执事太监带将军前后转转,熟悉一下东宫的地理环境,将军就可以正式上任啦。”

“庆之遵命。”

“哈哈哈,好。”萧统爽朗地大笑着,“今后孤王这东宫的安危全系于将军了。”

“诺。”陈庆之大声道。就这样,陈庆之从一介庶民又转变了东宫直阁将军,与另外两位将军,和许许多多东宫的士兵一起,为太子萧统的东宫看家护院了。而东宫外院的值班房也暂时成了陈庆之的新家。

一天中午,陈庆之正站立在东宫宫门前与几个侍卫聊天。这时,成景俊带着马佛念来了。陈庆之看见了他们俩,中止了与侍卫,脸上露出了喜色,一下子冲向成景俊和马佛念的面前。马佛念将拉着的马交给成景俊,向陈庆之迎了过来。两个人在太子东宫的宫门前,久久地拥抱在一起。

“马将军!”久别重逢,令陈庆之激动万分。

马佛念用力拍打着陈庆之的肩膀道:“好小子!没被皇帝老子砍了头,倒做起这东宫的看门将军来了啊!不错不错。”

“是直阁将军。”成景俊替他纠正。

“都一样,反正就是替太子看门的。”马佛念道。

成景俊笑着摇了摇头,对陈庆之道:“昨日去你家看望你,却看见大门紧闭,问了街坊邻居才知道你被太子派人接到东宫来了,做了直阁将军。”

陈庆之有些怪不好意思地道:“事情来得太仓促,又加上这几天太忙,都来不及去您那边报个信。实在失礼啊!”

成景俊一点也不以为意,微笑着:“不妨事。昨日午后佛念才率军回到建康南郊,今天一早准备停当便来朝中复命交割。这不刚刚退朝出来,成某想你俩也许久未见了,便带着他过来跟你见上一面。”

陈庆之在马佛念的胸口上狠狠打了一拳,马佛念呵呵呵笑着。

“回京复命后,朝中要对将军作何安排?”陈庆之问马佛念。

“不清楚,只是暂时在秣陵大营安顿下来,随时听候调用。”马佛念回答。

陈庆之点了点头,又突然想起来,问道:“姜桃和胡乘呢?”

“他俩还在城南管着军队。军队刚回来,一大堆事务,脱身不得。”马佛念道。

“怎么样,与我二人一道出去喝杯酒如何?”成景俊道。

“好!”陈庆之欣喜地回道,“你我三人难得再次相聚,一定要喝一杯!庆之先去告个假就回来,二位稍等。”

说完,陈庆之向二位一抱拳,正要往宫门里走去,却看见一个太监朝他跑过来。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朝太监就迎了上去。

那太监快步来到他跟前,将一个帖子样的东西交给他,道:“陈将军,殿下命我将此函交于将军。”

陈庆之应了一声,将帖子打开来,里面有一枚东宫特有的小兵符,他将兵符取在手里,读了读贴子。

读完帖子,他无奈地对太监道:“庆之知道了。”

太监双手一拱,就回宫里去了。

陈庆之一手拿着帖子,一手捏着兵符,回转身,向马佛念他们走了回来。

“没办法,事务缠身啊。这酒,庆之今天恐怕是喝不成了。二位将军见谅。”陈庆之沮丧地说。

成景俊扫了一眼他手中的两样东西,轻松地笑道:“无妨。庆之公务繁忙,就不打扰了。成某和佛念都在城南秣陵大营里,想要喝酒了,欢迎随时过来相聚啊。”

“好。”陈庆之应道。

马佛念见这酒也喝不成了,心中有些不爽,离开之际慨叹道:“这倒好,将军不当,做起看门的了,还有这么多婆婆妈妈的事情。还不如在涡阳时候,你坐囚车里,要酒要肉,佛念给你端,佛念给你喂呢!多痛快!”

“佛念,别在这里胡说!”成景俊赶忙制止他。

陈庆之一听,涡阳的那一幕幕飞速闪过眼前,不禁眼眶湿润,心中感慨起来。

成景俊一看,忙宽慰道:“象庆之这样的大才,圣上又岂会让他空老于此?来日我等必能相聚行伍之间,开怀痛饮,醉卧沙场!”

陈庆之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有朝一日,若能再与二位同上战阵,共进退,必与君醉卧沙场!”

马佛念也释然了:“好,一言为定。将军请便,佛念告辞了。”说完,一抱拳,飞身上马,头也不回地驰去了。

成景俊对陈庆之笑笑道:“别怪他。自从涡阳一战后,你在他的心目中已然无人可以替代了。”

陈庆之笑道:“庆之了解他。”

成景俊点点头,抱拳道:“庆之保重了,来日再会吧!”他也跨上自己的坐骑,向马佛念追去。

“后会有期!”陈庆之看着两人都策马驰去,拱着手轻轻说道。等二人消失在视线以外,他才转身向宫门走去。

过了没多久,东宫宫门开处,陈庆之骑着马,带着二十个东宫侍卫,簇拥着一顶软呢轿和六七个家丁婢女,走了出来。

陈庆之一身戎装,腰上挂一口宝刀,背负一张雕弓和十数支羽箭,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俨然一副上战场的态势。

跟在后面的软呢轿里,一个美艳少妇挑开窗纱,探出头来,轻轻向旁边的一个年老的家丁问:“那位直阁将军叫什么名字?”

老家丁道:“禀娘娘,那位是陈庆之将军,他在涡阳大战中击退了魏国的元昭大军,攻取了涡阳城。殿下很器重他。”

轿子里坐着的那位娘娘是太子萧统的侧室,良娣龚银儿。

她听老家丁一说,不以为然地道:“殿下一向喜欢舞文弄墨,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结交武夫了?不过,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象是个粗鲁的武夫么,会不会是徒有虚名啊?”

老家丁道:“老奴也是听大伙儿这么说他,哪会有机会上战场亲见他杀敌啊。”

龚银儿冷笑道:“嗯。妾身是去北面祭祖,又不是带他去上阵杀敌。你看看他,又是盔甲,又是弓箭的,真是想打仗想疯了。”说着,就缩进头去,将窗纱放了下来。

老家丁哑然失笑。

一行人慢慢悠悠地向前走去,转眼就出了京城。在江边,已经有一条画舫在那里备下了。陈庆之令二十个侍卫左右护卫,轿夫们停下软呢轿来,龚银儿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从轿子里颤颤微微地走了出来。

陈庆之远远地看着她。只见她肌肤丰腴白皙,容貌妩媚妖娆,走起路来,纤细腰身加圆润的肥臀以一种特别的曲线和韵律流动着,紧贴着薄如蝉翼的长裙,仿佛随时都会挣破束缚,冲出来展现在众人的面前似的,让男人们看了欲罢不能。这是和元慧君那种清丽脱俗且带有异国情味的美,是截然不同的一种味道啊。

陈庆之努力别过头去不看,喉咙里不自然地咽了一口口水。

良娣龚银儿正好在这时转过头来看了陈庆之一眼,陈庆之那转头咽口水的细微动作,全收在她的眼里。她骄傲地冲陈庆之笑笑,在婢女们的扶持下,踩上长长的木板,来到大船上。

陈庆之这才又转过头来,看着她进去画舫里面的背影,然后催促家丁们把祭祀用的物品都搬上船,轿夫们赶快将轿子抬上船头,自己则将马匹拉上船去。最后,等所有侍卫都上了船,船夫才解开岸上的缆绳,收起铁锚,撑篙而进。

陈庆之看了看那良娣已经在画舫里面坐定了,旁边婢女正在帮她沏茶,家丁们侍立在船楼里面的各个角落,便命令侍卫们站在船前船后及两边船舷上,自己则笔直地站立在船头。这是太子交给他的任务,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船儿在两个经验老到的船夫的轮番操控下,非常平稳地向前行进着。

龚银儿脱了鞋,缩着双脚,斜倚着茶几,傭懒地靠在船楼里的胡床上,细品着婢女递过来的茗茶。她看了看船头上如临大敌般站立着的陈庆之,觉得又可怜又好笑,便高声对陈庆之道:“陈将军,一直站在外面干什么?这里没有别人,更没有危险,不如进来坐会儿,歇息歇息吧。”嗓音娇巧动听,令人难以抗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