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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难知女人心

萧云鹤干脆利落地将叶承龙打飞,就像打发掉了一个破口袋,整个过程一点描述的价值都没有,叶承龙在萧云鹤的手中,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叶承龙倒地,林微雨微微向后一退,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然的,似乎萧云鹤的出手和叶承龙的倒地,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并不值得如何惊讶。

萧云鹤并没有下多重的手,以他今时今日的实力,对力量的掌控已经达到了一个很精微的程度,虽然叶承龙到底摔倒得那叫一个脆生,“砰”的一声也很响亮,但是他并没有受什么伤,顶多也就是屁股着地的时候痛了一痛而已。

萧云鹤虽然毫不迟疑的就出手了,但他甚至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能下重手的。

萧云鹤对自己的出手分寸很有自信,但是他等了好一会儿,那个倒地的叶承龙却始终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一动不动的好一会儿,萧云鹤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不应该啊!自己随手这么一甩,那小子的实力自己早就摸得一清二楚,这个力道和出手角度,只会让他疼上一疼,却绝对不会受什么伤。就算这个嚣张又阴毒的家伙病怏怏的,也不至于弱到这个程度吧?

萧云鹤心生疑虑,正想要上前去查看一番确认一下,但刚上前两步,死狗一样的叶承龙全身一抖,然后就慢慢地站了起来。

萧云鹤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重新站立起来的叶承龙。

叶承龙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脸上的阴冷怨毒之色尽皆消失不见,表情呆滞,全身上下一点一点地抽动着,像是一个机械木偶一样,全身的关节一步一个动作,一点一点向萧云鹤的方向转过来。

虽然很利落地来了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但是叶承龙的身上还算干净,这处临凤阁周身的建筑舞步巧夺天工,精致考究,这地上逆天时而生的如茵青草,很好地起到了铺垫的作用,除了萧云鹤看不到的方向,这位小王爷的屁股上沾染了一些青色的草茎汁液,看上去有些不雅之外,其他的地方,倒也没有什么太过引人注目的地方。

“你、敢、打、我?”叶承龙的一双白眼珠子机械地翻动了一下,一字一顿地对萧云鹤说道,生意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是你咎由自取。”萧云鹤并不否认,他做过的事情,也无需否认。

“好!好!好!……”叶承龙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僵硬的面部肌肉间挤出了几分狰狞的笑容,牙缝中,也发出了阴鬼夜哭一般的渗人笑声。

这笑声听起来可不怎么让人舒服,萧云鹤皱了皱眉,却也没有怎么做。

“他们两个呢?”笑完了,叶承龙忽然问道。

“为什么问我?你说不定再多叫两声,你那两个狗腿子,就会跑出来舔你的脚趾头呢!”萧云鹤对这个心思狠辣阴毒入骨的叶承龙厌恶至极,此刻也忍不住出言刺了他一句。

“哼,那两个不成器的狗东西,要是还在这里好端端的,老子不用叫,他们自己就会摇着尾巴跑出来了!现在,他们一定被你给制服了吧?”叶承龙冷冷问道。

“难得你也有聪明的时候!”萧云鹤以同样冷漠的口气回道。

“小子,你不要以为会两下子,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在京城里,在大齐,没有人可以得罪我!今天这笔帐,我给你记下了!来日,我会把我刚才所说的那些话,那些事,全都十倍百倍地加诸在你的身上!我说到做到!”叶承龙狭长的眼睛向着萧云鹤暴凸出来,阴恻恻地发誓赌咒道。

“我等着。”萧云鹤冷冷回道,并没有像叶承龙所盼望的那样,露出丝毫的慌乱畏惧之色来。

在这里已经讨不到任何的便宜,叶承龙对着萧云鹤冷哼一声,随即转过头对着另一边的林微雨投以一道更加怨毒的眼神,大步一迈,就向着外面走去。

“你的两个手下……”萧云鹤想要提醒他一句,那两个手下还在他的手中。

“不成器的狗奴才,既然帮不到它的主人,就变成死狗好了!这个世界上什么都缺,就是听话的奴才永远都不缺!”萧云鹤的话并没有让叶承龙放缓他的步速,丢下这最后一句话,就一步不停地走出了这处所在,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中。

现在,这里,只剩下萧云鹤和林微雨两个人了。

不,还有另外两个人在。

萧云鹤一言不发地看着叶承龙远去的背影,片刻,他忽然伸出一只手,向着空无一物的天空上用力一搅,透明的空气中忽然一阵翻滚,两个黑黑的人影,忽然就从天而降了。

“砰”“砰”两声,两个人影同时落地,随之而来的,空气中也飘起了一股子难闻的焦糊味,就像是炒菜时糊锅了时发出的那种气味。

萧云鹤低下头,看着那两个人,淡淡道:“你们两个能修炼到这个地步也不容易,武者的每一步提升都有着非同一般的苦痛。刚才你们那个主子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那两人全身焦黑,头发什么的都没烧掉了大半,乱糟糟的像是一个鸡窝一样。身上穿着的衣服也被烧得惨不忍睹,黑乎乎的一团几乎看不到里面衣服的本来颜色是什么,此刻听到萧云鹤的话,他们两个似乎也没有听清楚是什么,一落地就开始在地上来回地打着滚,就好像要把身上的火给扑灭一样,但其实现在他们的身上,根本一点小火苗都见不到。

萧云鹤看着他们慌张无措地挣扎着,在地上慢慢地停止了这种无谓的挣扎,慢慢地平静下来,两块焦炭中一双闪烁着精光的眼睛慢慢汇聚到了他的身上,就又把自己之前的那一句话给重复了一遍。

听明白了萧云鹤说的是什么,那两人的脸上陡然一抖,黑乎乎的看不出什么表情,却“啪”的一声抖落到地上一片未烧灼干净的焦炭粉末。

“助纣为虐也就罢了,被别人当成猪狗不如的东西,这样活着,纵然能换来锦衣玉食,就很有意义吗?”萧云鹤问道。

“你是衣食无忧的大家公子,当然不会明白像我们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武者的苦楚!”其中一人愤愤然地开口道,越说越是流畅,似乎在心中积郁了太多的苦闷,“我们学了这一身的武艺,年事已高,高不成低不就,再想在武学一途上更上一层楼,已经是希望渺茫。武者也要吃饭,多练习武荒废了产业,除了这一身武艺还有几分用处,还能如何讨活?你从娘胎里就带出尊严来了,我们的尊严,哪有你的高贵?”

“老八!”另一人看着萧云鹤的面色似有不豫,生怕萧云鹤新生不快而猝下杀手,忍不住拉了那个慷慨激昂说个不停的人一下。

“怕什么?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大不了今天把这条命交给他,在上黄泉路之前,连说个痛快的权利都没有了吗?”那人却一点都没有体会自己同伴的良苦用心,一扭头,梗着脖子对萧云鹤继续慷慨陈词,“你知道饿了十几天还吃不上饭是什么感觉吗?你能想象那种奋斗半生才发现自己只能和街头乞丐一样倒在雪地里冻饿欲死是什么感觉吗?你不懂!像你们这样的大家公子,永远都只会站得高高的,看着我们这些人像狗一样被你们使唤来使唤去,偶尔发表一下你们那高贵的言论,施舍着你们那廉价的同情心!你们能知道,我们这些狗一样的人,是怎么活着的吗?你不懂!你们永远都不会懂!……”

那一人越说越是激动,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哽咽了起来,“啪哒啪嗒”的,地上出现了点点的水迹,混合着黑色的焦炭粉末,慢慢地汇聚到了一起。

萧云鹤默默无言,一直静静地听着他的激动陈述,目光微微低垂向地,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你们走吧!下一次,我不想再看到你们!”萧云鹤忽然转过身,对那两个人说道。

“你要放我们走?”这回事那两个人一起说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不可置信,虽然他们两个人的听力一向都没有出过什么差错,但这一刻他们却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刚才他们隐身于暗处,对于叶承龙和萧云鹤之间的矛盾发生和最后的冲突,都是看得一清二楚。他们只以为这个萧云鹤也是哪一个家族里的公子哥,因为林微雨这个临凤阁头牌争风吃醋,才会引发了冲突。

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所以当叶承龙发出指令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的就冲了出去,不管萧云鹤是什么人,他们都要遵照叶承龙的指示,对萧云鹤下起手来绝对不会因为之前的疑虑而有丝毫的迟疑。

叶承龙说的没错,他们就是他的狗。不管在跟随叶承龙之前,他们曾经有过多么高傲的武者灵魂,现在,他们只是两条狗,两条听话的狗而已。

但是最后萧云鹤所展现出的实力,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他们两个人也算得上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了,却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萧云鹤所施展的是哪一门的武功路数,甚至没有数清楚萧云鹤施展了几个招式,他们两个就惊恐地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一种金色的火焰给覆盖住了。

那是一种颜色很诡异的火焰,燃烧起来的威力,也是诡异得可以。只是刚刚一闪现,他们就深刻地体会到了那金色火焰所蕴含的恐怖高温,几乎就是同时,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开始向大脑中络绎不绝地传递过来剧痛的强烈触感。

他们奋力地将体内的元力迫出体外,想要用体内的元力反震把表层附着的火焰震开,却更加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的元力一出体外,不但没有像自己预想的那样把身上的金色火焰扑灭,反而还助长了火势,作为攻击手段的元力反而变成了浇在火堆上的滚油,他们不但全身都烧灼起来了这种诡异的金色火焰,就连体内的经脉中,也被一种恐怖的高温给灼烧到了。

他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到得此刻终于失去了最后残留的一丝镇定,疯狂地打着滚,手脚在一起混乱地摆动着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意义的动作,多年的经验沉稳,都不知道炮打了什么地方,他们只知道挣扎,只知道将自己的恐惧,在心中一点一点地放大。

然后忽然一个瞬间,他们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那些如附骨之蛆一般怎么都甩不脱的金色火焰,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然后他们就毫无防备地落到了地上,再等他们挣扎着爬起来,就只看到萧云鹤,还有之前叶承龙对自己两人的点评。

他们对自己的身份很有觉悟,深知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是只属于叶承龙和萧云鹤这样上层人物的事情,像他们这样的狗腿子,所起到的唯一作用,就是扮演这种人争风吃醋时的工具。他们既然失败了,唯一的结局,就是任人宰割。而看自己的主子叶承龙之前说的那些过分的话,他们怎么都无法想像自己被饶恕的希望,到底是多么地渺茫。

而现在听到萧云鹤居然把这个最为渺茫的希望给说了出来,他们的心里,又怎么会不感到震惊和不可置信?

“你们没有听清楚我刚才的话吗?”萧云鹤等了好一会儿,却没有看到这两个卖炭翁一样的家伙挪步,不由得冷冷地问了一句。

“你就这么……放了我们?”其中一人吃吃地问道,他们两个人现在全都被焦黑色所包裹,萧云鹤可分不清楚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到底哪个是哪个。

“怎么,你们还想在这里吃个午饭再走吗?”萧云鹤冷冷道。

“不是不是!公子误会了!误会了!”萧云鹤的语气虽冷,却确认了那人心中最渴盼却最不敢相信的事情,心中一阵狂喜,两只手都在身前哆嗦了起来。

“还不快走?”萧云鹤的眼神一厉。

“走走走!公子莫要生气,我们两个马上就走!马上就走!”那人哆哆嗦嗦地说道,回身一把拉住自己的伙伴,也不管自己的身上有多么的狼狈,脚下生风,一溜烟就向外跑。

跑起来的时候还特意选准了和萧云鹤相反的方向,宁肯绕一个大圈多走几步路,也不愿再和萧云鹤这一个煞星有什么近距离接触。

但是他们两个跑出去没有多远,就又停下了。

“还有什么事?”萧云鹤没有转身也感知到了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淡淡问道。

那两人却被萧云鹤这平淡的语气吓得一弹,一人拉住另一人的手就要落荒而逃,但另一人却很固执地站定在原地,却反手拉住了自己同伴的手,硬是不走。

他不理会自己同伴焦急的目光,缓缓转过身,面对着萧云鹤的背影,缓缓道:“我不知道这位公子有多么厉害的背景,但是在京城,小王爷是一个谁都不敢惹的存在。今日.你放过了我们两兄弟,我奉劝你一句,最好马上离开此地,不然……”

“我既然敢做出来,就不怕他的任何报复!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那句话,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们,尤其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萧云鹤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掷地有声地说道。

“好吧!公子自己多保重!”那人也不和萧云鹤争辩什么,猛地一转身,和自己那焦急得直跳脚的同伴,脚不点地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现在,所有人都离开了,这里,剩下的,就只有萧云鹤和林微雨两个人了。

突然就变得清静了,两个人却谁都没有开口,场面就显得冷清了许多,虽然这里的风景很是宜人。

“走吧!”沉默良久,萧云鹤忽然抬起头,对林微雨说道。

“走?去哪里?”林微雨却没有听懂萧云鹤说什么,问道。

“那两位老人家被你骗走了那么久,现在,也该让他们回来,带我走了吧?”萧云鹤的目光移到林微雨那张风华绝代的俏脸上,平静道。

他的目光就和他的语气一样的平静,没有了之前被林微雨三两句话就给搞得局促不安脸色泛红的慌乱,此刻再看着林微雨的清冷面容,已经无法再在他的心里面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听得萧云鹤此言,林微雨清冷的面容忽然一抖,那秋水一般清澈的眸子伸深处,也出现了意思不可控制的慌乱,惊讶地看着萧云鹤。

萧云鹤看着她很清晰的表情变化,却不发一言,依然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林微雨的慌乱只出现在那一瞬间,片刻后,她的俏脸上再度恢复了平静,光洁如玉的两侧娇靥,依然是之前那样淡淡然的清冷。

“萧公子在说什么?贱妾见识浅薄,实在是听不大懂呢!”

“我虽然不是什么天才,但也不是个傻子。你刚才用美酒把那两个老先生引开,把我拴在这里,然后又在那个叶承龙面前故作姿态,宁可受他的毒舌,也要把握拖下水,让他误会,让我和他发生冲突,然后在看着他把握杀死。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没错吧,我是不是说漏了什么,林微雨林姑娘?”萧云鹤缓缓道,没有愤怒和不平,没有怨怼,只有平静。

“看来不只是那个小王爷误会了,萧公子,也是对贱妾生出了一些误会呢!贱妾和公子只是初识,怎么会想出这么恶毒的主意来算计萧公子?把萧公子害死了,贱妾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刚才公子也听到了,贱妾一直在向那小王爷解释你我之间的关系,但那小王爷的心胸实在太过狭隘,根本听不得人言,所以才会把事情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萧公子若是怕了那小王爷日后的报复,不如今日就把贱妾捆缚起来,送到镇南王府去负荆请罪!贱妾得蒙萧公子倾力相救,救命之恩难以答谢,索性就把这一条性命还了,萧公子也不要有什么愧疚之心,就当这是我林微雨的命苦吧!”林微雨凄苦地说道,但声音依旧清冷如水,玉容上也见不到多少的凄楚之色,这样的姿容,反而更加惹人怜惜。

但这样的表现,却依旧无法激起萧云鹤心中的波澜。他的目光始终如一地注视着林微雨,任凭她一口气说下去,他的目光,始终都没有改变过。

“这些表演,你做起来,倒是很熟练呢!外面的那些男人,和叶承龙那样的,大概都很喜欢你这样性格的吧?但可惜的很,我不是那么好骗的人,你这一套演戏的本领,还是收起来吧!”萧云鹤一直静静地听着,等到林微雨说完了,他才接口说道。

“萧公子这么说,是真的在怀疑贱妾了?难道贱妾在萧公子的心目中,就是那样心肠狠毒的蛇蝎妇人吗?”林微雨的眼眸中终于涌出了点点泪光,泫然欲泣道。

“你想说什么都无所谓,但是你这套表演,真的对我起不到什么作用。你很漂亮,但我见过比你更漂亮的人,比你漂亮一千倍,她一直都在我的心里。”萧云鹤指了指自己的心窝,继续说道,“她会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那个是会骗人的,哪个是真心对我好的。你刚刚所做的一切,很巧妙,要是换了另一个傻瓜的话,说不定被你算计到死,都还觉得自己死得很壮烈,说不定在心里还会对你感到愧疚而死不瞑目。但可惜,她,不会允许我变成这么一个冤死的傻瓜。”

说到最后,萧云鹤又指了指自己的心窝。这一刻,他那一直平静如水的目光中,也突然涌上了一层淡淡的温柔。

“你看透了又如何?你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看着萧云鹤油盐不进的样子,林微雨脸上的凄楚之色顿时消失不见,清冷的玉容微冷,问道。

“是啊,我看透了,又能如何呢?”萧云鹤不以为意地笑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道,“你放心,我说出这些来,并没有向你兴师问罪的意思。虽然我一开始就看穿了这里面的猫腻,但我还是按照你的路数一步步地走了下去,全都趁了你的意。不是我甘心做这个傻瓜,而是我觉得那个家伙真的很恶心,不教训他一顿,我都觉得自己的手会痒。今日这番话,我只是想向你最后求证一番,看来,我并不是疑心生暗鬼,而是真的明白了。”

萧云鹤一声长长的叹息,脚步抬起,向着林微雨的方向走过去。

“你想干什么?”林微雨看着萧云鹤忽然向自己走了过来,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双手护在胸前,略带紧张地看着他。

“你紧张什么?你放心好了,你这样的女人虽然长得不错,但是心肠太过歹毒。我萧云鹤不是个只会用自己的下半身思考的禽兽,你这样的女人,我没有兴趣。”萧云鹤轻蔑地对着林微雨说道,脚步丝毫不停,从林微雨的旁边绕过去,向她的身后走下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刚才老刀和老枪兴高采烈地跑出去的时候,速度虽然快得像一阵风一样,但萧云鹤还是看清楚了他们离去的路线,现在即使没有林微雨的指引,萧云鹤费力一些,也是能够找到他们的。

他现在可不想去看林微雨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哪怕一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一个心肠歹毒的美人,还不如一个心思淳朴的丑女看得顺眼。

今日这番暗亏吃得很郁闷,虽然萧云鹤嘴上说得漂亮,但是那不过是用来撑场面的场面话,在一开始,他还真的被林微雨的那番入情入理的表演给骗过去了。至于之后他看清一切,还是在和叶承龙之间的冲突逐步升级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林微雨那美眸深处的细微变化的时候,才若有所悟的。

那个时候再想挽回已经晚了,萧云鹤也只能将错就错,那番理由说出来,除了打击林微雨的自信心,也是为了给自己找些安慰,就算效果不大,也算是聊胜于无。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身无牵挂可以一个人热血向前冲的许云鹤了,他是萧云鹤,他是来自左卫军的萧云鹤。许云鹤可以光凭冲动就和六大家的数百高手血战到死,但是萧云鹤行事的时候,却必须要考虑到他身后的宇文轩。

京城,是宇文轩带他来的。他在左卫军中的声名,也和语文轩脱不了干洗。不管他现在是不是想好了决定和语文轩站到一个队列里,在别人的眼中,在六大家和镇南王那两派人的眼中,自己就是宇文轩的嫡系,自己的身上,不管愿不愿意,都打上了宇文轩的烙印。

关于宇文轩留给他的抉择,他还没有想好,但是他对于宇文轩的敬重,却一点都不掺假。

如果没有宇文轩,他现在不知道还会在那个山沟里苦练武功,也不知道能练出个什么来。这几个月来,他经历了很多很多,虽然其中大半都是不怎么愉快的经理,但萧云鹤却感觉,正式从这些不怎么愉快的经历中,他才得到了很多在以往从来都没有学会的成长。

这些都是宇文轩带给他的,他很感激。更重要的是,在冷漠鱼与白眼中长大的萧云鹤,对于人心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能力。他能感觉得到,宇文轩对自己,的确是不掺任何杂质的关心,即使他丢给了自己一个两难的抉择,但萧云鹤相信,那也并非他的本意。而是事情的变化转折,超出了他的预料,最后的抉择,也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了。

这辈子真心对他好的人,并不多。他不希望给宇文轩找什么麻烦,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宇文轩面对什么很难解决的困扰。

如果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去帮助他,最好的选择,就是不去给他再多添什么麻烦。

叶承龙这个人虽然阴狠毒辣,但是萧云鹤知道,这个人并不算什么,站在他身后的那个镇南王,才是真正的麻烦所在。

一个掌控朝政大权连份属正统的倾城太子都无可奈何的人,一个只手遮天始终屹立不倒的野心王爷,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招惹的人。

看看叶承龙现在被惯出来的这种嚣张模样,就能知道那么镇南王,对这个叶承龙宠溺到了什么程度。如果没有镇南王在他的后面为他摆平一切,他又岂能一直在京城嚣张这么多年,变成如见的这副亚兹比包的阴毒模样?

今日这件事虽然是他理亏在先,但是萧云鹤可不会认为,他们这样的人,还会和自己就讲公平正义什么之类的,在未来的某段日子里,自己一定会被这个叶承龙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而凭借他背后所依仗的势力,要想查出自己的身份,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拔起萝卜带出泥,到时候自己背后的宇文轩肯定要被查出来,本就和他们势同水火的宇文轩,势必又得被他们恨上一次。

虽然不知道这件事到底会对宇文轩造成什么样的困扰,但哪怕是小小的一点困扰,萧云鹤也不想困扰到宇文轩。

但现在,不想做也做了,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萧云鹤现在也是一点底都没有。

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萧云鹤也没办法去挽回了。最终的罪魁祸首林微雨虽然就站在他面前,他却也兴不起什么报复泄恨的念头来。

纵然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惊艳之感,但看在老刀和老枪对她的态度,萧云鹤也不想做什么过火的事情来。

而且那个叶承龙也的确是令人厌憎,萧云鹤虽然有些为之后的麻烦而隐隐头痛,但大发了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他的心里,也有一种难得的畅快感,所谓的为民除害,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此刻,萧云鹤也不想再和这个林微雨玩是那么文字游戏了,他只想赶紧找到那两个被美酒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老头子,把他们揪回来,赶紧带着自己离开这个地方是正经。

一路向前走着,萧云鹤还在回想着之前所记忆的那段路线,忽然就感到身旁风声一起,两个人就一左一右地立在了自己的左右两侧。

萧云鹤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正是老枪和老刀两个人。

这两个老头子突然就这么冒出来了,萧云鹤还没有来得及去惊讶,就先被一股浓郁的酒气给熏得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两位前辈,你们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该不会掉到了酒坛子里了吧?”萧云鹤也会喝酒,但是却受不了这么浓重的酒气熏蒸,一手掩住自己的鼻子,一边向后连退了好几步。

“呃!”老刀晕红着一张老脸,对着萧云鹤傻笑了一下,张口要说话,却先打了一个酒嗝。

空气中的酒气又浓郁了几分,萧云鹤皱了皱眉,向后又退出两步。

萧云鹤受不了这个,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远远的对两个喝得晕陶陶的老人说道:“两位前辈,我们走吧!”

“走……走哪儿去?”老枪张口说道,布满褶皱的脸上红红的,说起话来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了。

萧云鹤对这两个老醉猫无可奈何,此刻又不能丢下这两个老家伙不管,只能闭住呼吸走上前去,一边一个牵住这两个老家伙的手臂,强拉着他们向外走去。

“干……干什么……我……我还没……还没喝够呢……”老枪有些不满与萧云鹤的霸道,费力地挣扎着。

放在平时,以他的实力,即使是萧云鹤全力施为,也绝对没有办法在正面抵抗。但现在,酒醉之下的他,十成中的力量使不出一成来,萧云鹤根本就没有使多大的力道,就可以无视这个老头子的全力挣扎。

“再……再来一杯……我……我还要……”这是老刀的声音,和老枪一样,醉醺醺的,眼神迷离,只怕连抓在自己手臂上的人是谁,都认不清了,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之前是怎么走到萧云鹤身边的。

萧云鹤一句话都不说,仗着自己年轻力壮,拉着这两个老醉猫就向外面走去。

这么拉着两个人向外走,相当于拖着三个人的体重,萧云鹤却没有什么费力的感觉。这两个老头子在平时的时候威风凛凛的,但现在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刀爷爷,枪爷爷……”萧云鹤拖着两个老头子从林微雨的身旁走过,林微雨看着两个老醉猫,有些慌张地惊叫道。

萧云鹤停下来,拖着两个老头子转到林微雨的面前,冷冷地对她说道:“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玩的,以后,离这两位老前辈远一点!”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林微雨听了萧云鹤冷冷的几句话却没有听清楚是什么意思,却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语气急切地就要问。

但萧云鹤岂会给她什么好脸色,冷哼一声,拖着自己左右的两个老醉猫就向外走,一人拖两人也是毫不费力,走起路来都带起一阵风来。

看着萧云鹤绝尘而去的背影,林微雨想追又不敢追,一双妙目落在萧云鹤的背影上,眼底深处的疑惑越来越深。

“你这个混蛋!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这个心思龌蹉肮脏下流的小贼……”林微雨的大眼睛一眨,忽然就明白了萧云鹤之前那句没头没脑的话是怎么一回事了,玉脸一红,对着萧云鹤就毫无形象地骂了出来。

但萧云鹤的脚程实在太快了,她还没有骂出口的时候,萧云鹤就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外。林微雨的这番责骂,可一点都没有落到萧云鹤的耳朵里。

无缘无故被这么一个小女子给算计了一次,虽然最后挽回了一点颜面,但是萧云鹤的心里面依然憋了一肚子的气。拖着这两个老家伙向外走着,走起来也是越走越快。

顺着原来的路线离开这个奇异的地方,穿过那条幽暗的甬道,当萧云鹤拖着这两个老家伙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那个厅堂里,依然还是原来的那几个睡眼惺忪的龟奴,其中几个已经甜甜地进入了自己的梦乡,雷鸣般的鼾声在大厅中此起彼伏,还带出了隐隐的回声。

这个时间段,不会有什么客人上门。像萧云鹤三人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嫖客,这世界上还是稀少得很。

萧云鹤拖着两个老人从后面柜台里拐出来才,面前却趴着一个睡得正香的龟奴,半边身子趴在柜台上,一个好大的屁股,就撅在外面。

这个屁股正好挡住了一般的通路,萧云鹤一个人要想走过去的话,还可以做到。但要是拖着这两个人事不醒的老人一起过去,这一点地方就显得狭窄了许多。

“起来!”萧云鹤心里面正憋着一肚子火,对这个临凤阁的龟奴也不会摆什么好脸色,不客气地冷喝道。

萧云鹤的声音可不会讲什么温柔,那龟奴本来正在自己的美梦中享受着,嘴角的口水都流出来一尺多长。冷不丁有个森冷的声音骤然响起,美好的梦境瞬间破碎,这个龟奴猛地一睁眼睛,还没有明白是什么情况,整个人忽然就这么跪了下去。

他跪下去还不算完,额头重重地触到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边磕头一边还在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大爷恕罪!大爷恕罪!小的知道错了!请大爷发发慈悲,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萧云鹤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这个有如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这番讨饶的话说得流利无比的龟奴,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两声,还是该大发雷霆怒斥一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