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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房子

两人正说着,春花又跑了来对淑娘道:“小娘子,罗娘子打发人到家里说想见娘子呢。”施禹水在书房听见便出了门道:“哪个罗娘子?”淑娘给春花使个眼色,春花不解地看着她,淑娘只得自己起身问道:“春花,是罗家姐姐吧?”春花点头说:“是她呀,派了女使送的口信儿说一会儿到。”

施禹水便道:“舅母,家中有客到访,我们不便久留,这家去了,还请舅母见谅。”李立也牵着弟弟从书房出来:“姐夫说得哪里话。”王氏也笑:“咱们都是亲戚,不用这么客气见外。你们夫妻快回去吧。”

一路上淑娘把罗绢的信的内容讲给施禹水听,猜测罗绢这次来拜访大约还是为的这件事。几人到家后又把推测禀告了施长安夫妇。不久罗绢便带着两个女使来到施家,先拜见了高氏说些客套话,高氏便叫淑娘带罗绢到自己房里自在说话。

罗绢果然还是为了道谢来的:“多亏了妹妹,不然我爹只怕真以为男家是死守规矩,再不能想到是有所谋的。”

淑娘笑道:“不瞒姐姐,我其实也没想到,是我偶然讲给郎君听,郎君提到的。姐姐不怪我将这些事告诉郎君才是。”

罗绢道:“我怎么会怪妹妹?若不是妹妹提醒,我如今只怕生死不知了。”

淑娘舒了一口气:“姐姐没事好。姐姐说赢了官司,不知怎么了的?”

罗绢低声说:“先前给县令送了些银子。后来判了那家子赔偿,爹把赔的银子也都送了县令。”

淑娘见此也压低了声音:“那家子不是他们本县的吗?怎么县令竟还能断自己麾下百姓错?”

罗绢又道:“爹事先打听了的,那家子虽是本县人士,一家子都小气,县令没得过他们家银钱,爹送了礼,再者本是那家子骗亲,这才……”

淑娘忍不住笑道:“上次姐姐的信,我看了觉得那家子好笑了,哪知能好笑到这种程度?连本地县太爷都不能打点到位。”

罗娟也笑了:“一家子蠢人,碰上个贪财的媒婆,不然……”她情绪稍稍低落:“姐姐若没经这遭,只怕现在已经有了子女了……如今虽赢了官司,名声也还是败坏了,也不知何时才能遇到良人了。”

淑娘安慰她:“姐姐莫伤心,没了那家子搅缠,寻个可靠的媒婆说亲,总能好的。”忍不住又问那王媒婆怎样了。

罗绢摇头道:“王媒婆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男家情形,没处追究也只能作罢了。说起来,那王媒婆住在你舅舅家后头的巷子里。”

淑娘道:“原来离得这么近啊。说起我舅舅家,他们家房子也快能收回来了,到时候舅母一家搬回县里住,我去探望方便多了。”

罗绢也笑起来:“你若到你舅舅家,叫跟着你的女使去我们家寻我,咱们也能多见见面,没得一个人在家闲着发闷。”

两人又说笑了半日,罗绢才告辞了回家。

四月二十四,施禹水三个月守孝期满,没两天是书院大考了。赶在端午休假前张榜公布了成绩:李立毫无意外地没有升入上等,施禹水名列前茅,王书生、蒋书生也一起入了上等。施禹水对两人表示恭贺,又叮嘱李立不要泄气。

回到家中,施禹水将书院大考结果说与家人听了。结果晚上被淑娘问王书生是不是两人曾经多次说起的那一个。施禹水表示正是他,两人便又把这王书生讨论一番。

淑娘得意:“看来我的感觉没错嘛。这个王书生是个心里有底儿的,对家人真是够好了,他娘子当年没白救他,不然跟人做妾哪里能有什么好结果。”施禹水点头:“救命之恩以身为报,王兄当得一声赞。”暗自地却提醒自己不可再轻视别人。

端午佳节,施家照往年一样过节,门口摆着供桌,用桃枝、柳叶、葵花、薄叶、艾叶铺底,供奉着粽子水团酒水等,又用艾叶编成草人模样钉在门上。

因有同窗前来邀请,施禹水便同他们一起到城外清河划船去了。晚上回来告诉淑娘道:“我原来只乘过船没撑过船,今天跟几位同窗游玩,想起娘子说过可以知道一下怎么划船。故作偶然地提议自己划,结果嘛……没有一个人能划得动的。看着船家划得轻巧,真是……”

淑娘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们几个人说起来也是饱读诗书了,一条小小的河船难住了?不是都要巧劲儿的吗?”

施禹水道:“我们几人何尝不是这样以为的?本来还打算把那船家请下船去的,因他坚持不肯下船才留了下来。也幸好他没下船,不然我们真的要下不了船了。”

淑娘继续笑:“那你们最后怎么收场的?”

“这个嘛……船家不是没下船吗?不过这样一来以后不知道还能否提出划船了。”

淑娘止住笑,认真问道:“是不是你的同窗有点儿觉得丢了脸面?”

施禹水皱眉道:“这个倒没觉得,我只是自己由这个担心。”

淑娘道:“那以后再说吧。真的再碰到有划船的情形再试不迟。”两人于是收住话题,洗漱睡下。

一边是苦读一边在守孝,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将到六月。

这天淑娘自己在房里做针线,正嫌闷了时便见春花进来,还以为她是来一起做针线谈八卦的,顿时笑着问道:“春花你的新裙子昨儿不是刚做好?”春花却道:“小娘子,方才你舅母王娘子来了,如今正跟大娘子吃茶说话呢。”淑娘吃了一惊,放下手中针线跟春花一起来到正堂拜见了,高氏指了一旁的凳子叫她也一起坐。

王氏接着说的却是自家房子的事:“原是五年前典给会通寺大和尚慧清的,如今眼看要到期,前日着人说与那慧清师父,问他几时能搬屋,哪知那大和尚偏道是他看我孤儿寡母不易将寺里居所三两银子典给我五年,我谢他好意才将自家大屋让与他住的,如今想要回那院子要付给他二十两银子。我这里拿出原立的契,慧清和尚却咬定是我假作。天知道当初我们母子生怕坐吃山空,这才要将大屋典小屋赚点差价生计的。”说着便流下泪来:“如今是那作保的中人过了世,会通寺在咱们县里诺大名声,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去诉这冤苦?”

高氏陪着掉了几滴泪,又请王氏坐着、淑娘陪着,自己却去寻了丈夫,将王氏的话一一说了,问道:“郎君看这事如何处置?”施长安稍微沉吟一阵便道:“寺里的事情由长老出面更好。你去说给王氏莫急,回头等彦成回来叫他走一趟寺里,把这事说给长老,长老一向宅心仁厚,想必不会叫这和尚真昧了李家银子的。”

高氏应了,立刻回转正堂,把自家打算说给王氏:“嫂子莫急,我儿平日里常去寺中寻长老论经,叫他把这事说给长老是了。嫂子回去等好消息吧。”

王氏这遭出门却把幼子李壮单独留在寺里,心里牵挂难免。见高氏说了会替她处理,当下便千恩万谢地告辞去了。

淑娘索性陪着婆婆闲话起来:“娘,我原先想问的,一时浑忘了,方才又想起来。咱们县里有一座寺庙一座道观,寺庙附近又有尼庵,道观左邻也有女冠,他们这些僧道尼是怎么来的?如何生计?”高氏笑了:“你还真是个孩子。这道观寺院里的长老真人都是得道高人,多是从小到大都一直在观里寺里的。寺有寺产,道有道田,田地产出无须纳税,又有香客送钱。”

淑娘又问道:“若说从小教化,不是应该淡泊名利的吗?怎么这个叫什么清的和尚还敢骗钱?还有啊,他既是个和尚,做什么要在县里弄个大屋住?”高氏摇头:“这个却不知了。”

施禹水从书院回来,便被高氏告知了此事,顿时疑惑道:“一个和尚怎么定要县里大屋住?”高氏笑了起来:“白日里你娘子也是这么问的呢。”淑娘红了脸。

晚间施禹水便打趣淑娘:“想不到娘子倒与我心有灵犀。”不过说起慧清和尚,施禹水还是疑惑:“我这些时常在寺里,不管长老还是知客,个个都和和气气,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性子的师父混在内呢?”打定主意要跟主持长老好好说说,因此次日下了学便来到会通寺,先练完拳脚,又请见长老将前事讲了。

长老一副慈眉善目:“阿弥陀佛,施主所言老衲都知晓了。不瞒施主,慧清六年前来到寺里挂搭,曾言自己乃是邻县人士,俗家姓钱,因家道败落了才看破世情落发为僧的。他并非本寺僧人,只怕寺规约束他不得。”

施禹水谢过长老告知,告辞了去,转身来到寺前宅院内见了王氏母子:“舅母见谅,寺里长老道这慧清和尚是邻县过来的,并非本寺僧人,寺规约束不得。这事只怕一时还不能解决。”王氏顿时落泪道:“我怎么这般命苦?死了当家,被隔房的叔叔谋了产业,如今又被个和尚骗去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