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对那小子最后说得话是：“你是好人，但是可能不适合我。”
那小子当场气得想骂娘。
原来那姑娘的心另有所属，她中意的是另一个整天拿着个篮球乱拍的家伙，那家伙来自大草原。那姑娘从小向往大草原，说自己从小对大草原很痴迷，她说她喜欢大草原，尽管此前她的踪影从没踏出过自己所在的省份，她对草原的印象完全来自于《射雕英雄传》。
当然喜欢大草原本身没有错，那姑娘看上的那家伙也与草原没关，问题是那家伙学会了草原上的草长莺飞，策马奔腾，学会了对那姑娘对症下药，一张嘴比说评书的还顺溜，借着草原的浪漫没花几下功夫便把那姑娘弄上了床。
能从众多各式各样的男人脱颖而出，事后那家伙自我感觉高明，他认为自己是校园不多的情场浪子，无人可比。
接着那家伙使用同样的手段捕获了另外几个漂亮姑娘的芳心，把她们安在各处不同的地方，尽管在捕获姑娘芳心的过程中受到不少男人暴力对待，但他真得到了当时姑娘们的芳心。
不知不觉中，那家伙迎来即将毕业，他越来越有危机，他在校园几年除了有制造孩子能力之外没有任何发明创造，连毕业论文都要靠在网上下载抄袭。这些对那家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以那姑娘为首分在各处的那几房夫人，如果把她们任何一个带回那据说在草原的老家，他相信那连自来水都没有的老家别说留住几房夫人，他怕她们看都不想看那边一眼。
他那几房夫人从没对那家伙表示过怀疑，有人不是说男人得穷养吗，那男人那么穷，又来自从浪漫的草原，怎么可能会是烂人？
为了安抚那几个夫人，也为了最终能留住一两房夫人，他决定带最小的一房回浪漫的草原。出发之前，那小房非常高兴，受宠若惊，以为自己可以像黄蓉与郭靖一样纵横在大草原上。
孰料那小房到的是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那地方洗个澡都困难，有钱都没地方买东西，到处野兽出没，一年四季经常与沙尘暴打交道。那小房非常后悔，脑海里早失去任何的浪漫情节，不露任何声色一个人有一天趁夜逃回老家，从此不再出现。
那家伙早料到会出现这一幕，为了永久维护自己的帝王享受，他决定再想方法。他自认为是天下第一聪明人，现在的女人越来越精，而且还是大学女生，他都能左右逢源，不相冲突的摆平四到六个漂亮女生，分别成为第一到第六房夫人，尽管现在跑了一房小的，但还有五房尚在人间。他认为只要自己那五房夫人在，他便认为不虚此生，认为来这世上走一趟是值得的，他现在要做得事是如何把这不虚此生的事情继续永远保存下去，他不能让她们当中任何一个知道自己的真相，不管是自己个人的还是老家家庭的。
那家伙不想让他五房夫人知道他的真相，其实他第二到第五房夫人又何偿想让那家伙知道她们的真相呢？那家伙的五房夫人不知道那家伙的真实情况，他又何偿知道他第二到第五房夫人的真实情况呢？
他那第二到第五房夫人其实都在外面干着份皮肉的兼职，有两个甚至还不只干一份这么简单，当那家伙自我感觉良好之时，那几个女人也自我感觉良好。
也只有当年杨凡宿舍那小子倾慕的那姑娘也就是那家伙的第一房才稍微洁身自爱一点，没有那么多心眼，只一心追求浪漫，想毕业之后流连于大草原之中。
因为那家伙的第二到第五房一直在干着皮肉兼职，有一个因为不小心染上性病，很快传染给那家伙。那家伙发现自己染上性病之后非常生气，开始追查自己所谓的那几个夫人的底细，不追查不知道，一追查才发现有几个全在外面有男人。
那家伙一气之下纠住自己的第三房一顿痛打，第三房无法忍受的他的暴力报了警，于是那家伙不但被拘留，还被罚了款。
出来后，那家伙变得开始很冷静，这时他的第二到第五房夫人全都跑光，只留下当初杨凡宿舍那小子喜欢的那姑娘还留在原地做他的大房。
那家伙看那姑娘还一副心无杂念的样子，仿佛不理世事，于是心生一计。那家伙心生的一计是把那姑娘骗回老家，然后对她进行囚禁，直到她答应永远留在他那穷山恶水的老家为止。
毕业的时间说到便到，很快迎来同班同学各自散去的时间，其实那家伙与班里的同学根本无感情可言，他一直不想理班上的同学，班里的同学同样也不想他，觉得像那家伙根本是拉圾，以为家里穷就可以目无法纪，无法无天。而那家伙一直认为自己有吞天吐地之志，自己虽然没有钱，但有才华，其他所有人都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都是拉圾，华山论剑，舍我其谁？
那家伙的第二到第六房夫人相续走光，只剩下他所谓的大房，他也无所谓，学校毕业是特别时期，是到了亮底牌的时期，自己的花语巧语已无法对姑娘们进行安抚，问题是他在专业上也一无是处，补了几次考才勉强毕业，找工作也找不到。
不过那家伙的大房也就是杨凡宿舍那小子喜欢的那姑娘不介意，那只因为她的专业技能也不过关，在学校浪漫了四年，以至于把她浪漫成一事无成，学会计连最基本的核算功能她都无从理起。但她认为在学校认识那家伙就值了，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尽管这些年她从没有踏足过心目中的大草原。
过了当年的七月，那姑娘对就业一事毫无兴趣，而那家伙实在找不到公司要他，那家伙索性把那姑娘带回老家。
前面已交待过，那家伙的老家处于一个穷山恶水之间，自古穷山恶水出刁民，他那老家治安混乱，无产流氓者极多。那姑娘从没想过自己会落入这样的地方，很快后悔要回家。
那家伙为了哄骗那姑娘回老家，一路开销极大，他现在基本处于身无分文，他岂能轻意放那姑娘走。那姑娘这才感觉这些年瞎了眼竟会看上这样的男人。
不过也没有办法，因为有一天那姑娘想偷跑的时候被那家伙扇了几耳光，那姑娘要争辩之时反遭那家伙一顿暴打，被揍得几乎要晕过去。那次那姑娘的心凉到了极点，感觉自己有眼无珠，当年在校之时那么多优秀的男人爱慕自己，自己竟选了个极品拉圾。
这块土地上的人为人处事最喜欢从一个极端迈向另一个极端，那姑娘之后变成个女奴才一样，那家伙说什么是什么，别说反抗，连说话的功能都几乎失去，每天早起晚睡地给那家伙在家里干活。
那家伙为了防止那姑娘逃跑，在村子里设下很多眼线，一有动静，立刻有人通知他，逃跑一招对那姑娘而言已失去成效。
这样的生活过了大半年，那家伙实在受够，感觉眼前的穷山恶水刨不出真金白银，要真金白银还得去往大都市。遗憾的是这会那家伙身无分文，连路费都没有，他唯一值钱的就要数那姑娘，曾在村里有人愿意出一万块买她，一万块在这穷乡僻壤之中是属于巨款，但当时那家伙不为所动，感觉那姑娘还是留着自己用，没有那姑娘，但真担心自己下半身那根东西会空虚到往开水瓶里塞。。
这时那家伙实在感觉在老家没有出路，他要启动资本到一线城市去，只要到了大城市，凭自己的花言巧语，何愁没有女人？于是他决定把那姑娘卖掉。
那家伙有卖掉那姑娘的想法当晚，他便死于非命，他的死因是被那姑娘一菜刀砍死，连头都差点被砍了下来。
本来那姑娘对于自己的处境还有很多种处理方法，譬如说她此时虽然身处离集市很远的地方，离有警察的地方很远很远，但等总会有机会的，她总会有走出附近一百公里的机会，可惜她不想等了，她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那就是杀了那家伙。
那家伙到临死的那一刻还不相信那姑娘会动手杀了自己，他一直当自己是宋江在世，无人能敌，他是绝对不会接受招安的，可惜也只挨了那姑娘一刀，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结束了他那自作聪明的一生。
事后那姑娘把那家伙的尸体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埋了，然后逃出那穷乡僻壤，远走它方，重新找了个男人。
若干年后，那姑娘终于被人认了出来，她涉嫌杀人的身份被曝光……。
……。
想着这么多往事，杨凡竟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田思蕾看杨凡不说话，道：“傻了啊？在想什么呢？”
杨凡这才回过神来，道：“我刚才在回想你说得话，感觉很有道理。”
田思蕾道：“对啊，人不能胜天的，只能顺天。”
杨凡道：“非常有道理。”
田思蕾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道：“吃午饭的时间到了，我们下去吃饭了。”
二人走出办公室。
来到楼下后面的食堂，二人选好三个菜，这会前后左右都坐着各个部门的工作人员。杨凡记得以前有一次与自己班里的班花碰到一起在学校食堂吃了个饭，那会的情况跟现在差不多，只不过现在班花换成了田思蕾，那会杨凡的心情非常喜悦，激动不已，当然当时学校的三食堂更是激动不已，前后左右对当时的杨凡投来羡慕的眼神，感觉杨凡艳福不浅。当时后面有两桌为了吸引班花的注意，还在食堂说起了只有他们自己笑的笑话，更有几个经过之人故意掉了调羹饭盒想引起班花注意之类的，总之非常猥琐，当然那会的杨凡也很猥琐。
现在眼前的情况则完全相反，前后左右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杨凡与田思蕾这桌来，杨凡非常失落，不知是感觉失望还是感觉人成熟更让人心安。
田思蕾却习以为常，她看着杨凡道：“你怎么不吃啊？”
杨凡这才动筷子。
田思蕾道：“我们这压力也很大的，并且还要守口如瓶？”
杨凡看着田思蕾道：“啊？”
田思蕾道：“你现在明白我刚才说得话了吧，得随缘，这市政府的人平时小心翼翼的，生怕别人抢了他们的饭碗，在外面民企的话得凭真才实料，有些家伙根本就是开后门进来的，根本没有真才实学，在民企的话更快被人踢出局。你叫他们在这里面处对象，他们哪敢啊，就算有，也只敢在私下里，上班之时装作不认识。”
杨凡这才明白田思蕾之前说话的意义，道：“不过这样也好，政府是个很严紧的地方，要处对象最好到婚介所或者大学里去，这里不适合。”
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陈小拉打电话来说一起吃饭，想着田思蕾因为她爸妈没在家约自己吃饭，杨凡想推掉陈小拉与田思蕾一起吃饭。
田思蕾在一边看着杨凡道：“谁啊？”
杨凡挡住手机听筒道：“是党校一起培训认识的。”
田思蕾道：“那你去吃啊，在我们这上班难得认识别的人，我就住你对面，什么时候都可以一起吃的。”
杨凡见状，就在电话对陈小拉道：“好吧，那晚上见。”
挂了电话后，田思蕾已经收拾好东西，田思蕾在对面道：“那我就先走了，吃完饭早点回来。”
看田思蕾一副关切的样子，杨凡瞬间有种找到了一种家的感觉，杨凡道：“好的。”
到了晚上，杨凡到了与陈小拉约好的地点。
在一家普通餐馆点好菜后，陈小拉坐在对面道：“这么长时间没见，你都不给我打电话的？”
陈小拉虽对杨凡心怀好感，但她还只是少女情怀，只想着与杨凡见面，而不是尚床。陈小拉对男女一事知道的不多，从小她的母亲对她便管得很严，哪怕面对自己再喜欢的男孩子，她也只敢藏在心里。如果不是离开母亲变成了黄丽珍在教导她，按照早两年的风格，陈小拉估计都不敢给杨凡打电话，在语言上更不敢主动，譬如说些你都不给我打电话之类的。
杨凡道：“没有啊，不才三天啊，上次培训还天天见面呢。”
陈小拉道：“以我们的关系，我们得天天见面。”
杨凡也乐个高兴，觉得陈小拉后台硬，与她走近有利自己的前途。
说曹操，曹操就到，菜上来了后，陈小拉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杨凡道：“什么好消息。”
陈小拉道：“人事局可能要调你的岗。”
杨凡吓了一跳，道：“调岗？调哪去？”
陈小拉道：“估计把你调到珍北那边去。”
杨凡道：“怎么会这样的啊，我从那边物矿局来的，现在又调回去？”
陈小拉道：“你以为我想啊？这是你们老大意思。”
杨凡心想完蛋，怪不得江连日这些日子没找过自己，原来他早不想自己呆市长办公室。杨凡想来想去，自己刚到市长办公室不久，也没犯什么错误，江连日为什么要把自己赶走？难道他知道自己私下里跟黄品德阵营的陈小拉有接触来往？
陈小拉道：“从长远来看，你到那边去，也还不错。”
杨凡道：“好什么啊，从物矿局出来的，现在又回去，多没面子啊？”
陈小拉道：“没人说要把你调回物矿局去。”
杨凡道：“那调到哪去？”
陈小拉道：“我们局长都在处理你的事，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侧面地打听到好像要调你到珍北市市长办公室去，其实也一样了，也是个秘书。”
杨凡忍不住问道：“是哪个市长办公室啊，那边也有好几个市长。”
陈小拉道：“好像是那个新上任不久的女副市长那。”
杨凡一想珍北新上任的副市长是徐凤，心里不由地一喜，感觉还不错，自己之所以能慢慢加入这个圈子，徐凤对自己功不可没。
陈小拉看杨凡不说话，道：“在想什么呢？”
杨凡反应过来道：“没。”
陈小拉道：“我知道你有些失落，那边是个县级市，你从永南市这边跑那边去做秘书，给人感觉好像降级了一般，其实没这么严重。你想想永南市这个城市发展的差不多了，有点接近饱和，晋升空间有限，相反珍北那个城市还能发展，城市还可以拓展，在那边的人也有晋升的空间。”
杨凡道：“我明白。”
陈小拉道：“这是你们老大的意思，我们局长都不能左右，我就更不能左右。”
杨凡道：“没事的，那边也挺好的。”
陈小拉道：“可是到时我们相距这么远，怎么办？”
杨凡道：“没问题的，就这么点车程，很快的，我可以来找你。”
陈小拉道：“恩，以后我再想办法把你调回来。”
二人吃过饭后，沿着陈小拉住的附近走。杨凡想起下午下班之时田思蕾说的要他早点回去的话，与陈小拉要告辞离开。
陈小拉道：“你怎么这样啊，这么快就要走？”
杨凡不想这么快与陈小拉把事情给办了，虽说这样可能更方便抓住她的心，但他怕这样一来陈小拉对自己会慢慢失去好感，其实男人也就那么回事，上面比女人少点，下面比女人多一点，脱光了也只是一堆带着毛发的肉而与。陈小拉出自富贵之家，见惯了好东西，杨凡担心她会对自己很快喜新厌恶，一如杨兰，其实杨兰也是个喜新厌旧的女人，尤其在对待自己男人这个事上面。杨凡还指望陈小拉到时助自己一臂之力，所以他决定把自己与陈小拉的关系处理地暧昧一些，不想只局限于皮肉，有时要想长久，就不要让对方轻意得到，杨凡道：“我是想明天我还要上班，你也要上班，就想回去早点休息。”
陈小拉立刻板起了脸，道：“你是不是回去见别的女人？”
杨凡忙道：“没有啊。”
陈小拉道：“那你为什么这么早回去？”
杨凡想着陈小拉在省城的关系，很多人说不定巴不得跟陈小拉在一起，自己有这个天作之合应该引以为傲才对，于是道：“那好吧，我们再逛逛。”
二人再逛了一个多钟头，杨凡累得像匹骆驼一样。
为了讨陈小拉欢心，也为了安抚陈小拉的少女之心，杨凡到首饰店买了条项链送给陈小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