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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文远山夫妇

王森知道自己的衣服见不得人,找个地方换上临行前碧水潭村民送的衣服,整了整长发。取过布包,见那小刺猬如些打斗竟然睡去了,笑了笑重新把布包挂在身上。

还是那句老话,人靠衣装,马靠鞍。王森本来就长的相貌堂堂,换了衣服人也精神了不少,走出来后看得文泰等人连连叫好。只是那大山冷冷地站在边上,仍然穿了破旧衣服,一副自大的模样大煞风景。

刘二牛不住的看看王森,再看看自己,想找点东西再打击打击王森,可终了还是自叹比不了王森,有点沮丧。

路上,文泰悄悄地对王森说:“你好朋友真健壮,只是脾气有点怪。”王森听了这话,有些**。这才也觉得这大山的确像变了个人似的,而且身体也好像强壮许多。但一想到这大山刚失去了妻子,可能心情好,也就不再多加猜想,也忘记了去想大山那强壮地不像的身体。

文泰的家在村的东边,房子紧靠山脚。竹林环绕,门前有条小溪流过,踏在小溪上的竹桥上,王森见溪水清澈见底,或圆或扁的鹅卵石铺满溪底,有群不知名的小鱼缓缓游过。如此意境,一时间王森有些心醉。

“这可是全村最好的地方了,”文泰见王森失神,语气中带着自豪。

王森反应过来,心想:恐怕是以权谋私吧。

“只有最让人敬重地村人才能够住在这里,”文泰好似看出王森心中所想,接着开口道。

“不是你父亲和你一样能打吧。”王森根据强者为尊的想法臆测道。

“胡说,我们村长从不动手,他是我们村最聪明的人。”刘二牛终于抓住机会,趁机打击报复。王森懒得理这类浑人,不跟他费话。刘二牛正准备王森反驳他,可王森竟没理他,宛如一拳打在空处,难受的他直瞪眼。

“泰儿,有客人来了吗,还不快请进屋里来。”竹屋内一个柔和的妇人声音响起。竹门接着被打,一个容貌端庄,四十左右的中年妇人走出门来,忽然间看见了大山,竟愣在了当地。

"母亲,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姓王,一个单字名森。”文泰见母亲出来赶紧向前一步说道。

“客人莫怪,我家泰儿有些好争斗,还请见谅。”文夫人猛地回转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我们只是闹玩而已,”王森怕文夫人责怪文泰,连忙道。

“是啊,我跟王兄一见如故,怎会打架呢。”文泰赶紧顺着王森的话爬上去。

“如此甚好,”文夫人也不点破。“快些请进吧。”说完闪开身子把王森等人让进屋内。

屋内家俱皆是竹制品,正对着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下山虎的中堂,所有的摆设简单随意,看来主人也是好自然之人。只是这下山虎有些格格不入,有些气势逼人。

王森等人一一落座,文夫人倒水上茶自不必多说。喝一口手中的茶,文夫人看向王森问:“王兄第好似不是我们明武人吧?”

王森闻言一愣,自问一年多来在碧水潭村的生活经历,自己也应该去掉了不少自己那个时代的印记了,旁人怎么可能见面就能看出我不是明武人。

见文夫人正望向自己,只好“哦哦”了二声反问道:“阿姨,为什么这么说?”旁边的文泰这时却揶揄了一句:“我们这那有如此说话的。”一句话说的王森有些茫然。我们的王森同志到现在还不明白:由于他的紧张,慌忙中把夫人说成了阿姨,根本没想到这个时代根本没有这种说法。唉!习惯害死人呀。

“也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某家只是看你落座时没有撩起下摆,话语也有些不一样而已。”文夫人平静地说道。

王森也是个明白人,马上想通了: 自已在碧水潭村差不多大多时间是和李云龙在一起,虽然也和其他村民交往,但受影响并不是很大,所以行为举止并没有全学会。但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说明自己的来处,主要是在碧水潭村根本没有人问过自己从何而来。现在文夫人这么一问,他脑中一点也没有措词,脸上有些尴尬。

“这个有什么不好说的,跟个女人似的。”话一出口才记起文夫人就在身边,刘二牛话也不是一味莽撞之人,毕竟她也是个女人。便愣住了不再说话,看着文夫人。

文夫人却不理他,只对王森说道:“王兄第有难言之隐,不说便是。”

王森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可这一番谈话文夫人字字玑珠,语锋隐而不露把他逼得处在下势,感觉有些压抑。

“对了,母亲,我父亲呢?”文泰见气氛不对,转了话题。

“这会也应该回来了,他呀总是闲不住。”文夫人秀外慧中,马上也意识到了自已刚才过于咄咄逼人。

“夫人又在我背后说我闲话,“随着一声洪亮的话音,门外跨进一位身材高大的长袍老者,紫色脸膛,颌下无须,相貌威武。王森第一反应就是:老牛吃嫩草。

那老者一进门看见大山那强壮地不像样的身体也是微微一楞。但马上还过神来,去洗了个手,转身座下。

喝了一口文夫人端上的茶水,这才问道:“这位就是败了我家泰儿的壮士吧,果然生得不凡。”王森知道这就是二牛口中的村长,文泰的父亲,连忙起身作了揖。喏了声:“伯父说笑了……。”他知道自己那一仗羸得不光彩,欠了光明,被老者这么一说,脸上早已被臊得通红,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无妨,壮士请座,老者说到此处仰头长叹了一口气,“这世间与人对敌必当不能心存上义,你也不用愧疚。"

“这是……?”老者看向王森身边的大山。

“这是我的朋友大山,和我一起来的。”王森赶紧示意大山行个礼节。可大山好像没有听见,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

“这……我朋友不太好说话。”王森没办法只好替他打掩护。

“壮士可知这茶是何名称?”老者语锋一转问向王森,竟不再问大山之事。老者思维忽然跳跃太快,王森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其实自老者一进门,王森就被他身上一种若有若无的气势压的有些压抑,早已有些拘禁。这时又突然听老者如此问话,本能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老者接到夫人递过的暗示眼神,老者对着王森笑了笑,举了举手中的茶水。“来喝茶。”

王森端起茶来,这才发觉茶色微发青绿,茶底落着几根青白间的丝状物。尝了一口,没有一丝涩味,倒有些淡淡地香气。

“竹叶茶,”王森在自己那个世界虽然很少喝茶,但这常见的茶还是喝过的。

“哦,壮士竟然识得此茶,倒让老夫着实诧意的很呢,那壮士可知这茶如何制成?”老者闻言竟然有些**。

“这个,晚辈就不知了,只是顺着茶叶的形状猜测而已,而且好像村中也多些竹林。”王森这方面知识实在是欠缺,只好实话实说,免得贻笑大方。

“哈哈,好一个聪明的年轻人。”文远山意味深长地看着王森。

文远山夫妇部分由于昨天表妹结婚,酒醉而写,章节不是很完整,这一章节继续写下去,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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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就别在这些晚辈面前卖弄了。”文夫人一半为丈夫自豪,一半嗔怪着道。

“文伯就是历害,不像某些人就会说罢了,根本不会做。”见到文村长进来一直没说话的刘二牛这时候却拍了一下村长的马屁,也夹枪带棒的趁机打击王森。

“不得无理,”文村长生气斥责刘二牛。“他粗人一个,壮士莫怪。”

“本来就是吗……”刘二牛似乎有点怕这文村长,嘀咕着不敢看村长的脸色,在座位上缩了缩身子。

“敢问壮士名讳,年方几何?”文村长转向王森又问道。

“晚辈王森,二十整。”王森立起身来回答。“请问……”

“老朽文远山,你可随刘二牛,文氏兄第叫我一声伯父。”文远山温和地道。

“听你名姓,好似不是明武人士,壮士可否告知老夫,尔从何处来,往何处去?”话语间文远山目光灼灼,看着王森。

王森也不知自己要去的目的地,至于从何处来更是说不出。不过加上文夫人的问起,这已经是人家第二次问了,也不好再做推辞。想了想便道:“伯父,我是碧水潭村人士,也是明武人。前不久因为村中遭遇土匪来袭,家父在打斗中不幸遇难身亡。晚辈再无牵挂,因此携了朋友出外游历,想学些本事。”言语间不由地想起李云龙来,已是泪水盈眶。

文夫人毕竟是妇人,见王森落泪,当下心头早已软了,叹道:“你这老头子,问这些作甚,唉!也是个命苦的孩子。”

“这帮该死地土匪,”文泰一拳狠狠地砸在竹椅扶手上。

“贤侄不必过于悲伤,逝者忆矣,生者当皆向前,你做的很对,”说到这文远山顿了顿又问道:“只是这碧水潭村不知在何处?”

王森根本说不清楚,但又不是惯于说谎之人,只好不语。

文远山这时突然不再问下去,喝了口杯中茶水向王森道:“贤侄远途劳累,先和你的朋友到偏房稍作休息吧。”说罢,吩咐文泰带王森去偏房休息,并让文泰给大山准备衣物。

隔着一片竹林,离了主房大约十几步远的地方有座小竹屋,这就是文远山口中的偏房了。

一行人进得屋内,王森环顾四周。发现室内的摆设类似书房:紧挨着窗口有一竹几,上有砚台,竹筒内放了几支毛笔,有几本线装的书放在几边。几旁一侧是一张竹制的床,上面铺盖一应俱全。门口处也有洗漱的用具,整个摆设简单实用。

“这是我父亲平日里读书的地方,王兄莫嫌简陋,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告知小第。如果没什么事,王兄先休息吧,我们过会再聊。”又寒喧了几句文泰便领了刘二牛文氏兄第离开了。

王森一连几天没有睡好,早已经是全身乏力,疲惫不堪。等文泰等人一走,也不管那大山,和身上床倒头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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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内。

“夫人怎么看,”文远山沉思着问向自己的夫人。

“这王森看起来不像是作恶之人,只是来历有些可疑,也不得不防。”文夫人秀眉微蹙,停下了手中的针线。

“是呀,此子说话吞吞吐吐,的确有些可疑之处,何况身边竟然带了个半兽人,看那大山的目光冷静沉着,而且身体强壮,绝对已经达到了狂武者的境界。不过观王森面相也是忠厚之人,加上又与泰儿脾气相投。唉,泰儿性格好勇斗狠,刘二牛又过于鲁莽,文氏兄第口不能言,就让他跟文泰他们在一起吧,观察观察也好。”文远山叹了口气,凝思着看向窗外。

“是啊,先留他在这住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文夫人应和道。

见夫人也同意,文远山想了想又提醒道:“我看他也累了些时日了,又与文泰等人争斗半日,晌午就不要叫醒他了,让他睡个踏实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