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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散打

接近傍晚时分,王森悠悠醒来。看了看天色已晚,没想到自己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那大山竟然睡在了地面上。这才想起昨天自己竟然睡了唯一的一张床,倒是忘记了让文泰再加张床了。笑了笑弯下腰去推那大山,想叫他起来到床上睡,可连推几下,这大山竟睡得死沉,总也叫不醒。“这个死猪,竟然睡得这么踏实,瞧这身体也不至于生病吧。”王森心想着无奈地摇了摇头,推开竹门,慢步走出门外。

斜阳温柔地洒在村民的屋顶处,铺成一片暖色。山内人家睡得早,茅屋上已是炊烟袅袅,轻风吹过竹叶摩擦出一片沙沙响动,远山草色入眼帘青青。王森信步四处打量,不住的称赞,这地方比碧水潭村强多了,村民的生活明显的好了很多,景色也美。

走到竹林边,王森听见深处传来“呯呯”地声响,心中好奇,顺了竹林中的小路走入林中。林中有一片空地,刘二牛正拎了个石锁在卖力的上下举着,文氏兄第二个正对打的热火朝天,文泰抱着一个沙包连踢带踹,满脸是汗。在挂沙包的架子边上有个兵器架,上面插了几把刀枪。

听见响声,文泰回头见了王森,高兴地走上前来,道:“王兄来的正好。”不由分说拉了王森来到沙包前。

“王兄会打吗?”文泰刚才打的急,有点气喘。

王森是此中高手,练散打时没少打这东西,吃过不少苦。

文氏兄第走了过来,向王森抱拳施了一礼,笑了笑站在边上看。刘二牛却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呯”地一声把石锁向地下一放。大声嚷道:“如果不会,可以让文哥教你,可不要强出头让我等笑话。”王森知道对付刘二牛这类人的办法最好是不去理他,要吗就打的他舒舒服服的不敢吭声,可当下也懒得理他。

王森本来不想打,可刘二牛这么一说,如果不打到是长了他的志气。于是便捋了捋袖子,双手用力一推沙包,让它荡了出去,待回到差不多时,左腿一抬一个侧踹,干净俐落地踹飞了沙包。到再次回荡时,直摆勾一套拳击组合,一气呵成,“噼里啪啦”地绕着沙包快速地击打。

文泰在边上看得眼花缭乱,暗叹动作太漂亮,相比之下,自已也就是个瞎打。刘二牛这次也没有出口相激,他也不傻,知道王森打的好,满脸通红的站在边上看着。文氏兄第口不能言,互相挑了挑大拇指。

王森停了下来,这一番击打,也有些气喘。

“王兄打的真好,你这是什么拳法?”

“散打”,王森想,反正他们也不知道,同时也不想自己这垃圾功夫污了李小龙的名声,便没有说什么截拳道。

“能教我们吗?”文泰兴奋地问。

王森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在自己那个时代只不过是个健身运动而已,根本没有什么隐瞒地。

王森正要讲给他们听,文泰却打住了他。“王兄请等等,等我们施过拜师之礼再讲。”说罢,就要倒头拜下。

“这个不用了,也不是什么绝顶功夫。”王森见他要下拜,连忙拉住道。

“这可不行,这礼非拜不可。"文泰十分坚持。

王森一想明白了,明武人崇武,肯定规矩较多。可能功夫非第子不能外传,何况在自己那个年代有些功夫也是要第子才传的。想明白归明白,可这礼也不能收。只好道:“这礼先记下,我们仍然以兄第相称如何。”

“不行,那不是还跟不拜一样吗。”文泰固执地道。

王森彻底服了,规矩害死人呀。只好拉下脸来道:“如果你们硬要拜师,我绝不会教你们。”

文泰等人一听还有这等好事,也不再推辞,便依了王森。

其是王森也不是充大义,只是他觉得师父这个称呼太别扭。再说一来就把人家儿子收了徒第,也说不过去,自己这个功夫也就是打个平常夫卒而已。真的遇上什么绝顶高手,还不够人家一掌打的。

”对了,我还有件事情,你们力气这么大,怎么练的?”王森到了这世总感觉这里的人力气大的很,自己也很想练练力气,免得打起来软绵绵地。

“就这样练呗。”刘二牛抓起石锁举起来道。

王森当然知道这样练也是个办法,但他想的是什么内功心法,他看武侠小说中都有这样的秘籍。便动了心思,想找一找。“那还有别的法吗?”王森问向文泰。

“这个,听父亲说,练一些内家功夫也可以,只不过见效慢点。”文泰有些支吾。王森一听心中高兴,连忙问道:“你们这可有?”

文泰咬咬牙,从怀里抽一本书来说道:“这本书是我父亲给的,他说过不能外传,你只能拿去抄了,抄完马上还我。”文泰也是由于王森说要教自己功夫时表现的太大方,他也不能太小气了,所以才拿出来这本内功心法。

王森接过来一看,上面写了四个大字:内家心经。他知道这件书文泰作了很大的决心才拿出来的,也知道这种事情在这很严重。所以马上道:放心好了,抄完马上还你,我也不会让你父亲发现的。”

“这么好的书,你们练过了吗?”王森仍旧以自己那个年代的人类思维想问题,他根本不理解什么是江湖道义。

“这个……”文泰越是支吾,王森越是怀疑此书的可“操作性”。旁边的刘二牛却蹬蹬跑到一个大石碾边上,双手一用力举了起来。嚷嚷道:“练那玩意太麻烦,又是气,又是经脉,不如这个来的直接,你看我这肌肉。”说完放下石碾,得意洋洋地露出胸肌鼓了鼓。

“刘二牛说的对,我们就是怕麻烦,那东西一坐就是半天,我们几个根本受不了。文泰见刘二牛说的理直气壮,也不好意思地跟着说了句。文氏兄第也在边上“哦哦”点头附合。

王森暗骂他们几个愚蠢。笑笑问道:“那你们觉得自已历害吗?”

“那可不是吹,我们几个在村里的年轻人里面力气是数一数二的。”刘二牛用手拍地胸脯啪啪作响。

“坐井观天。”王森受不了刘二牛的自大,讽刺道。

“什么。”刘二牛被这二个字整的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王森也懒得跟他解释,继续说:“那外面呢,明武大陆呢?”

“管那些做什么,反正我们又不出去。”刘二牛瞪了一双牛眼争辩道。

文泰这时插了进来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父亲经常告诫我们,永远没有第一,我想我们还差得很远。”

“其时,练功夫要内处结合的,不是光练一种功夫就行的。所谓的外,不外乎拳脚招式的变化,运用身体的强度达到制敌目的。而内则不然,他是一种无形的力量。他蓄力于体内,也就是丹田之内,此时力为意力。通过呼息吐纳形成可以排山倒海之势,更甚于外力。”王森诚心要镇住他们,便把从武侠小说中走马观花看到的东西整理了一下侃侃而谈,其时王森自己都不太明白什么意思。文泰等人却听得认真,不住的点头。

王森见他们听的认真,心中得意便想接着摆乎摆乎自己偶像李小龙的功夫。

这时林边有人拍手,道了句:“讲得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