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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宁沁诈哥哥,雪泽成军奴

“好吧。看在你可怜的份儿上,就不难为你了。”宁沁斜睨他一眼,灰着张脸说得勉为其难。掰着手指头话锋一转,浅笑熠熠:“不过,我有个条件。”

宁沁是他看着长大的,她的那些小心思他会摸不透?无外乎就是犯了错自己摆不平,叫他帮忙讨得原谅;想要的礼物得不到,叫他帮着弄到;某人惹到她不开心,想借他的手狠狠地整治修理一番……

“说吧!哥哥这辈子就没指望你能出力不讨点儿好儿的,你就在哥哥这儿尽情地压榨我吧,赶明儿出阁了,就再没机会了。”宁漓松了口气,懒懒地抚着她的小脑袋宠爱地说道。

“哼~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嘿嘿~”宁沁咧嘴一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眼眸弯成月牙,把头埋在宁漓的怀里使劲儿地蹭了蹭。

“哎,你还没说你的条件呢,要是像上次那种荒唐的要求,我可一样不会同意的。”

宁漓瞧着她窝在自己肩窝里撒娇,不觉就想起了她叫他帮着偷偷溜进军营的事。这丫头鬼灵精怪地,脑子里天天净想些稀奇古怪的,谁晓得她这次又玩儿什么花样?

宁沁从他怀里扬起小脸,皱眉撅嘴道:“那哥哥现在不还是帮着我藏在军营里了吗?你那同意跟不同意有什么区别嘛!”

宁漓一听,脸立刻黑了起来,这丫头是摸准了他绝对不会见死不救,才敢这么堂而皇之地胡闹。这次遇上他是她幸运,可保不齐次次都能这样顺利脱险啊。可眼看她根本就是当他无所不能,好似他什么都能替她摆平,没有一点儿危险意识。

唉,真为她头疼!

“好了啦!”宁沁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甜甜一笑,根本就是胜券在握:“哥哥,这次我只是想让你在皇上跟前儿为我请功……”

“呃……就这么简单?”宁漓显然没预料到她这次能这么乖乖就范。

“当然不是啦!”宁沁垂着眼皮努努嘴:“有功了,皇上当然要赏赐了。我要把我的俘虏带回家,当作我可以随意使唤的军奴。呵呵~”

宁沁说完,忽然觉得宁漓的目光在她身上冷的冻人,偷偷地忽闪着大眼小心翼翼地瞟他,果然……

“啪!”宁漓一巴掌拍上了几案,桌子上的书卷和文房四宝顶不住跳了跳,一缸子的上好天青墨掀翻在倾倒的书卷上,晕湿了一大片。

宁沁的双手揪着衣领,那颗小心脏啊,都跳到嗓子眼儿了。据她所知,她这个哥哥从小到大可从没这样儿的,难道真的是她太过分了?

“你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做了这样的事居然还敢请功,叫雪国三殿下给你当军奴?!”宁漓瞪着眼转向别处,吁了口气,道:“我看我回去有必要请爹爹把你关进小黑屋,罚炒《宁氏家训》了!”

“啊?”宁沁闻言吓坏了,一想到电视剧里曾演过的种种私刑,那些受刑的人一下子都变成了她,她仿佛都听见自己无法承受那种痛苦所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哭喊了。

泪,不觉潸然落下,一滴滴越来越大,越落越急,到最后索性扯开嗓子趴在桌子上“哇哇……”大哭起来。

“我同意!”

两人话说得专注,根本没注意到一旁的雪泽几时醒的,一时又惊又楞。

雪泽走过来,浅浅道:“雪国与暗夜乃是宿敌,青盲也早已想拉拢雪国,雪国此时是无从选择的。如若我入了波宁成为军奴,雪国便不会那么难做了。”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雪泽斜睨一眼满脸泪痕的宁沁,拦住宁漓的话,解释道:“雪国与青盲、暗夜素来交好,彼此互利,如今雪国有难,它们全无实力与波宁对抗。再加上才吃了败仗,不救也就算了,断不会为难雪国的。雪国一直有意向波宁投诚,如此这般,正可聊表真心。不知漓兄,意下如何?”

宁漓一时没了主意,他也就是授意于娘亲,说雪泽是皇贵妃当年被虏时遗落在雪国的大皇子。也就是说,雪泽是他的大表兄。可至于现在要不要雪泽进入波宁,他没有收到任何指示。一时,也不好做决断。

“好,就这么定了!”宁沁一听这话,瞧着宁漓犹犹豫豫的样子,直接上前拍板定音。

“哼~”雪泽拿眼角斜她一眼,撇着嘴角一副看她不上的样子,轻笑着用目光问宁漓的意思。

宁漓思量着,雪泽在雪国虽然备受争议,却是一直以未来储君的身份存在着,这都得益于养母雪衣。雪衣乃是雪国的至高掌权者,现在雪国朝野上下各自心有所属,支持雪泽的并不占多数,全是雪衣在用权力硬撑着的。如今雪泽兵败成俘,回去不仅会引起更大的民怨,还有可能危及雪衣为他苦心经营的一切。

许久,宁漓方微微点了头,抬眸看着他说:“我今日正要辞别众将,先行回京。也罢,你便以俘虏身份随我回京,听候圣上发落。”

雪泽浅浅勾唇一笑,拍上宁漓的肩膀说道:“好兄弟,有劳你了!”

“三殿下,委屈了!”宁漓抱拳回礼,嘴角漾着的微笑带出一丝凄美和无奈!

“好哇好哇!”宁沁浑然不觉气氛中那一丝冷凝,咕噜噜地瞪着双眼睛拍手大叫:“哥哥,我们现在就出发!”

“脸不洗,牙不刷,饿着肚子往哪里出发?!”宁漓无奈地摇头笑笑,在她鼻子上轻刮一下,嗔她一句。

“哼~哥哥你就会揭我的短,那么认真做什么?老夫子不是说,人生难得糊涂,你干嘛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也就都过去了 ……”

宁沁不满他当着雪泽的面说他,小嘴撅得老高,一副黑眼不待见地搬出老夫子的话教训他。

“还能用上老夫子的话,你真是进宜了,爹爹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得多高兴呢!”宁漓好言相劝,笑得花开满脸:“再嘟着嘴不动,就留你在这里好了……”

这么一说,宁沁果然急了,召来伺候的侍卫,一通毛毛糙糙地泼泼洒洒,弄得哪儿都是湿漉漉的,这便背着小手跑到宁漓跟前眉开眼笑:“哥哥,好了!”

“你呀……”宁漓抬手抹去宁沁脸上残留的水渍,看着宁沁美好的笑容,也被感染得如沐春风。

宁漓与众将做好必要的交接,特地向镇国将军宁忠和叔伯们请辞,带了雪泽和宁沁乔装在内的随身侍卫飞身上马,一路飞驰,狂奔在归京的途中。

出了边疆九川的内线,宁沁撑不住一路的小心和奔波,终于在漭河岸边强制叫停。脱了一身汗酸、还脏兮兮地的男装,不顾河水刺骨冰凉,一头扎了进去,此岸彼岸间游了个来回,还在对面以薄雾作天然屏障,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漭河附近的小酒馆里,宁沁换下刚刚在附近买的短衣骑装。里头层层叠叠裹了暖暖的棉布紧身衣,一身鲜亮的水红纱罩在外头,腰上系了宽结扎半蝴蝶绸带的腰带,足下一双黑牛皮马靴。

站在镜子前,梳理着长长的齐腰乌发,宁沁伸手捡了一根大红丝线两头带流苏的,在脑袋上绾了个活泼又精神的坠马髻。

才欲走出房门,只听“噗通”一声,有人叫着她的名字扑进了寒冷彻骨的漭河,好似宁漓的声音。

宁沁忙关了房门往外跑,趴在扶栏上远远地望着漭河水面,恰见宁漓从水中露出头来大声喊她的名字,忙摇着手应了。

宁漓一颗心总算放回肚里,一个猛子钻进水里,一口气游到岸边,攀着桥栏上了岸:“水冷得渗人,你一个女孩子家也敢往里跳,若有个好歹,岂不是回去要叫家里人骂死我呢!”

“这算什么?我以前参加过冬泳Club的比赛,还得过冠军呢!咱们刚骑马狂奔了那么久,刚好省的我做热身运动了,倒是你,怎么也敢刺拉拉地往里跳?”

“什么……什么东西?”宁漓眯着眼睛盯住宁沁,严重怀疑自己的听力。

宁沁吐了吐舌头,打个哈哈躲过他的追问,催着他回酒馆洗了热水澡,将新买的十几套衣服送过去。一行人酒足饭饱,浅浅一眠,添了路上的干粮,到驿站换马继续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