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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我乃北城妃,一妇可二夫

幸而只是深秋时节,况苏城偏南,气候潮暖,丛林绿树虽不若盛夏时那般欣欣向荣,较之北方,已经好过太多。但不到万不得已,影子珠还是不希望在异国人前有太大的动作,沁儿还在大王子手上。

“大王子,宫中的车马怎好与外面的车马调换,如此一来,在如今戒备森严的皇宫大院,您这不是要授人以柄吗?”影子珠气定神闲地含笑转身,对大王子牧苏韵道。

“本王既然敢开这个口,自然是早有准备,你便按本王说的办,就是了。”大王子牧苏韵早看出这车子里有猫腻,他倒要看看,这两人还要在他面前玩什么把戏。

“既是如此,便依大王子所言,君子墨,换车!”影子珠与君子墨对视一眼,心中早有筹谋。君子墨了然,应声就要动手。

“慢着。”大王子牧苏韵对他们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措手不及,满腹狐疑地就要上前去查车。

君子墨微微退开些,含笑做出“您请便!”的姿态,大王子牧苏韵斜睨他一眼,抬手便要掀开帘子上车。君子墨瞧准了时候,一掌劈在牧苏韵的脖颈上,不带任何的杀气,使得牧苏韵觉察不出分毫。

影子珠一见君子墨掌劈了大王子,登时气恼道:“你什么时候能听我一句!”

“大哥,人家是在帮你好不好?今儿恰好他没带奴仆出来,我掌劈了大王子牧苏韵,你恰好可以拿他去换沁儿啊,晕什么啊?”君子墨急摇着折扇一脸的无语,他大好的才华都被这些不理解他的人糟蹋了。

“你懂什么?大王子虽然没带奴仆出来,可王室的车马非经南王应允,行不得远,很快就会有人来催了。”影子珠瞧着君子墨惯是那副子玩儿一般的样子,当真闹腾死他了。

“哼~”君子墨不以为然地撅撇撇嘴:“这有何难?我把马车驾走,你带着大王子牧苏韵回皇宫,留下这驾空马车和马匹任他们催去。到时候安置他在床上,你用药醒醒他,他只当做了个梦呢。”

“你当真是好计谋,连我也比不上你!你且走吧!”影子珠话里带出浓浓的讽刺,君子墨听在心里只当是他嫉妒,打开车门,袖子一挥,宁漓已经在这边儿的马车上了。

“我先行一步!驾~”君子墨不以为然地冲他扬手挥鞭,笑容灿烂地先走了,留给影子珠一副烂摊子。

影子珠看着他飞身而去的身影,忍不住要翻白眼。回头看见晕倒在车前的大王子牧苏韵,只得将他送上马车,自驾着回宫去了。

一番彻查,也不曾有什么问题,提及大王子牧苏韵,影子珠只说是在外头冲了凉风,这会子身子有些受不住便进车里歇息,寻来御医把了脉,并无大碍,这便安全过关了。

这厢送走了漓儿,影子珠立刻忙活起沁儿的事来,那丹凝香本是为沁儿准备的,却可巧被漓儿吃了去。有了上回的事,婉心园大王子是断然不会叫沁儿再入住的,更别说拿什么虫蝶香去引血宿了,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影子珠复又替沁儿诊了脉,按着脉象替她调了药煎来叫她服下。连日来,沁儿皆是只有晨起时能够醒过来些时候,除此以外,影子珠不是喂她服药,便是用药入汤,叫她连日地浸着。

今日晚上用药时,沁儿由服侍的宫女拥着在床前,忽然就魔怔起来,影子珠见了,忙端了药来喂她服下。谁知,那宁沁抬手一挥,连勺子带碗一把掀翻了去,连带影子珠也被弄得摔倒在地,一眼没瞧见,手掌正摁在破碎的瓷片上,鲜血汩汩。

宁沁依旧在床上魔怔着,影子珠也顾不得伤,忙起身要去制住她。掌心的汗水带着影子珠的鲜血印在宁沁的手腕上,宁沁突然就不那么抗争了,突如其来的安静带给影子珠莫大的震撼:也许,他的血也是可以入药的。

影子珠脸上不觉漾出欣喜,及至他要松开宁的手去将自己的想法付诸实际的时候,宁沁忽而就醒了,张口第一句话便是:“我好饿~”

“饿?好,师傅叫人给你备吃的去!”影子珠听见宁沁说话,大喜过望,一把抓住她的手在掌心里。

“嗯。”虽是看不见,宁沁一听是影子珠的声音,立刻在脸上浮出甜甜的笑涡,美美地应了。

影子珠立时吩咐备膳,叫人将沁儿梳洗打扮起来,两人欢欢喜喜地大补了一顿。

及至大王子牧苏韵醒来时,当真忘了前头那一出,只知道御医说自己冲了凉风,却不知道是怎么得的了。向身边儿的侍卫问了时候,原是已经到了晚上,本已无心再起身,便窝在床榻上看会子书消磨时候。

却听外头进来个宫女悄悄地回说:“大王子,沁儿公主醒了。”

大王子牧苏韵正看书看得发困,这声音遥遥地传来,恍似幻觉。睁了睁眼睛细看去时,隔着珠帘,外厅里确是俯身立着个宫女,那摸样正是宁心园的绿风。

“来人,更衣。”大王子牧苏韵手中书卷往床上一丢,朝外头喊着已经蹬了鞋子下床来了。

身边儿侍候着的大太监金统听见,赶紧着人备着衣衫和洗漱的用具进来,叫手脚麻利的宫女侍候着为大王子牧苏韵更衣。

衣裳穿在牧苏韵身上,那宫女飞速地一颗一颗替他系着扣子他依旧觉得慢,挥手推开了,自个儿一手边走边系,旁边儿递过来洗漱的巾子、口杯一应接了,转手便弄好了复递还回去,匆匆地往宁心园里赶。

宁心园,影子珠才替宁沁收拾好了,念书给她听。宁沁坐在影子珠身旁的椅子里,连连地点着头好似在用心地记着,只是影子珠念不出几句,宁沁便要来问,所以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翻去了一张。

影子珠继续念着:“……虽眼不能看,而心已明矣,其浩然之气自在胸中,虽不曾见无,亦觉有之……”

宁沁听了忽而问道:“师傅,我的眼睛是不是永远也看不见了?”

影子珠大骇,忙摆出怒色说:“怎问起这样的话来?你若累了,歇下便是,做什么要我在这里念书予你听,听了又不好生学?”

宁沁只道影子珠恼了,赶紧陪着笑脸道:“不过想起这一遭,便随口问问,怎值得师傅为此生沁儿的气。沁儿当真是在学呢,不信,沁儿把方才师傅读过的书背予您听……”

“大王子到!”两人正说着,忽听外头大王子驾到,忙站起身来进礼。

牧苏韵进来,见沁儿果真醒着,忙暖声问道:“沁儿公主可觉得好些了?”

宁沁听了,先俯身施了一礼,这才抬起头来淡淡地回道:“劳大王子费心,沁儿已经好多了。”

牧苏韵闻言大喜,探身过来继而又问:“若本王带你同去向父王求婚,沁儿公主可使得?”

沁儿感觉到他的气息,揪着影子珠的手不自觉地身子往后缩了缩,却没想到他这一句话惊得她越发地要往后躲了:“大王子妻妾成群,妃嫔百色,又何必要不懂风情的宁沁去添堵?!”

“沁儿公主这么说,当真是不懂风情了!可,若我说沁儿公主不答应,我便要一举灭掉波宁来驻南朝的大军呢?”牧苏韵脸色一凛,当下又溢出妖然的笑来,搬出宁家军,他不信她还能不低头。

“我乃北城妃,一妇可二夫?”宁沁冷笑一声,接着又道:“况我波宁军本是你南朝求援而来,今日被你灭在此处,南朝岂不危矣。”

“沁儿公主恐怕还不知道,赵子崮赵将军与赵海跃赵将军此次南行的目的吧?”大王子牧苏韵挑唇而笑,眼眸中流露出不屑一顾的丝丝喜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