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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回 忆当年曹卫受辱

第二百四十七回忆当年过曹受辱整个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却说那重耳被狐毛骗出齐国,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听从狐毛的安排来到了曹国,曹共公见重耳难中来投,蓬头垢面,衣冠不整,十分厌烦,本不欲留。幸亏曹国的大夫僖负羁一番周旋,曹共公才勉强允许重耳留下。

重耳留下后,这曹共公却生出一番好奇之心来,他听说重耳“骈胁”(注:据史书记载重耳骈肋,也就是他的肋骨不是象一般人那样是一根一根组成的,而是有两块板儿组成的,这本来应该是一种残疾,没啥大不了的,但在古代的相理书上却是一个了不得的异相。所谓有异相之人必有异能),于是想亲眼看看这骈肋到底有何特异。于是他趁重耳洗澡的时候,竟然带领一大帮姬妾来堂而皇之的观看重耳洗澡。

堂堂的晋国公子现在竟然沦落到像一个动物一样被人戏耍、观赏!这令重耳感到异常羞辱和愤怒!重耳心知在他人一亩三分地上不便发怒,只好草草洗完,不作一言。

次日一早,也不与曹共公道别,便立刻离开曹国,继续西行,转眼间红日西下,却见前方出现了一座城池,却是卫国国都楚丘到了。重耳对狐毛等人说道:“原来我做公子时,卫国国君对我甚是巴结,不如先到卫国住上一时半刻再说!”

狐毛表示同意,于是一行人来到楚丘城下,见那楚丘已是吊桥高挂,无法进得城去。于是便令狐毛到城下高喊:“卫国将士听着,快去通报你家主公,就说晋国的公子重耳来了,叫他快快打开门来!”守城官兵听说晋国公子来了,不敢怠慢慌忙向国君卫成公汇报,卫成公听说重耳到了,眼前突然浮现出那时晋国强大之时,他出访晋国,晋国对他待搭不理,好不容易找到重耳,对重耳百般巴结,卑躬屈膝,重耳才答应替他引荐给晋献公时的傲慢的样子,不由得打心眼里生出一种报复的欲望来,心道:“你原来是公子的时候我巴结你,是因为你们晋国强大,我不敢得罪于你。现在你已不是公子,还教我亲自前去迎接,一个落魄潦倒的乞丐,摆什么臭架子?”于是便对守城将军说道:“你没看到么,寡人正在忙着,去告诉他,寡人不认识什么‘虫儿’,蛐蛐儿寡人这里倒有不少!他要是会学蛐蛐儿叫,寡人倒是可以养着他!”那守城将军还想说话,卫成公眼睛一瞪,吓得他连忙退了出去,来到城楼之上对着重耳把卫成公的话重复了一遍,说道:“我家主公说了,他不认识什么‘虫儿’,蛐蛐儿倒是样了不少,如果贵公子会学蛐蛐儿叫,他倒可以养着!”重耳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心道:“卫成公啊卫成公,我当年给你帮了这么大的忙,你不帮我倒也罢了,反而如此公然侮辱于我!真是一个落井下石的小人!”说罢,愤然令狐毛等人赶车,连夜直奔宋国而去。

曹国与卫国的这番仇恨,牢牢地记在了重耳的心里!

此战是报恩之战,此战也是复仇之战!

晋文公带领晋国大军浩浩荡荡杀奔卫国,渡过黄河,便到了卫国的五鹿城。因兵伐卫国是为了吸引楚国来救,以解宋国之围,晋国的此次进攻做得气势十分宏大,唯恐天下不知。

那位说了,这晋国从冀城出发到睢阳,才八百多里,由冀城到五鹿再到睢阳,却有一千多里,他为何要舍近而求远呢?原来这晋文公和五鹿也还有一段故事,因本文并不是专写晋文公的,请各位恕本人碰到一件事说一件事了。

这五鹿,春秋时地名,卫地。在今河南省濮阳县南。《左传.僖公二十三年》:﹝晋公子重耳﹞过卫,卫文公不礼焉。出于五鹿,乞食于野人。这晋文公乞食与野人的故事也是挺好玩的,待我一一道来。

且说着晋文公被卫成公羞辱一番,拒绝进入楚丘城后,只得凄凄惶惶继续向前行去,一路上既未见到店家,也未见到人家,只好忍饥挨饿趁夜行走,好不凄惨!走着走着,却见天光大亮,原来却是已经走了整整一夜!他在车上滴米未进,早已是饿的前心贴后心,肚子里面咕咕直叫了。

正在一行人差点就要支持不住,快要饿的一一昏倒的时候,却见前面田间有一个老翁正在田里割草。田里绿油油一片,却是地瓜!

重耳对狐毛说道:“爱卿饿了么?我反正是饿的走不动了,打死我也不走了,再走我可能就要饿死了!”

狐毛也有气无力地说:“是啊,我也饿得前心贴后心了,前面有一个老翁,我们不如去向他讨点吃的再继续赶路!”

说着话,重耳下得车来,快步走到那老翁的面前,对老翁深施一礼道:“老丈安好,我们一行是过路的客商,本来是到楚丘去的,因为楚丘城门已闭,无法进入,只好继续赶路,一路上既未找到客栈,也未找到人家,我们已经是一宿没吃饭了,您能不能给我们几个地瓜让我们充充饥,来日我必不会忘了您的大恩的!”

那老翁见他落魄潦倒,望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过了好长时间才说道:“我这里没有粮食,只有这块土地。”说着话,农夫把脚下的黄土盛了一钵,送给重耳。重耳见一个农夫也如此慢待自己,很是气愤。正要转身拂袖而去时,随行大臣赵衰对他说道:“公子不必生气,这老丈给您的是天下最宝贵的东西!土者,有土也,君其拜受之。你有了这块土地,你就有了社稷,就有了国家,你就有了你的王位和权力了。”重耳听后,恍然惊觉,跪了下来,把这块象征着财富、权力和社稷土捧在手里。可也奇了怪了!自从重耳捧过这把土后,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饥饿之感顿时消失!见他接过黄土,那老翁不再理他,转身飘然而去,煞那间便已不见踪影!有了这把黄土的支撑,重耳辗转于诸侯之间,终于找到机会,回国做了晋国的国君,此事我们在前面已经交代,这里不再赘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