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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回 迷茫时却遇贤人来

第四百二十四回迷茫时却遇贤人来回到大郑宫。秦惠公越想越气,越想越怕,辗转反侧,夜不能眠。心里反复想道:“贪渎之风,已渗透末尾小吏。损公肥私,更成了常态。清正廉明,反倒成了不正常!这是多么可怕的世态啊!我若不及早加以整治,我们的基业岂不是危在旦夕?这赵英杰以一个郎中,手无缚鸡之力,一旦被冤,竟能连杀数命。在这样的风气之下,这世间有多少像赵英杰这样的人呢?若是像赵英杰这样的人万一联合起来,那又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力量呀!可见廉吏之力虽可强国,这腐吏之害也足以丧邦啊!可是若是真的上上下下都烂了,难道叫我把他们都杀了?若是一个个全部杀了,今后的政令还靠谁来执行呢?”

秦惠公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大亮。

他晚上思虑过甚,也不成眠,到了天快亮时,却又眼皮沉重昏昏睡去了。

这一觉,直到日上三竿,秦惠公这才昏昏沉沉地醒来。

秦惠公自从即位以来,为勤于国政,向来都是战战兢兢,夙兴夜寐,晚睡早起,天还未亮便已早早起身。今日却睡到了这个时候。他不由的大感自责,见夫人姬氏守在自己身边,满脸担忧地望着自己,便连声抱怨道:“你为何不早些叫醒我,让我睡到这么晚?这么多国事等着我来处理,万一误了大事,可如何是好?”

姬氏含笑道:“你太累了,也该歇歇了!昨日逆辗转反侧,一夜不眠,可是有什么事么?”

昨夜归来,已是很晚,秦惠公见姬氏已经睡下,便不再打扰她,独自在自己的寝宫里休息了一晚,谁知道自己的心事还是被姬氏知道了,隐瞒不得,遂把赵英杰之事和此次自己私访雍城的所闻所见给姬氏说了。

姬氏听罢,紧皱眉头,半晌不语。

过了一会儿,这才缓缓说道:“赵英杰之事不仅在富商横行霸道,也在于地方官贪图好处,对百姓之事漠不关心,故意压制所致。出了这等事情,其根本过失还在于官。官员乃是国家的脸面,国君政策的执行者,他们的好坏与否,直接决定了国家的成败!吏明则百姓安,百姓安则国家太平。吏贪则百姓苦,百姓苦,则国家危殆。但仅雍城一地官员就不下万余,如此多的官员谁能保证得了各个清正廉明?俗话说十个指头还不一般长呢,何况是人呢?人都说选贤任能,惟德是用,可是这人贤不贤,能不能,又如何能够一下子分得清?还不是得通过使用才能看得清楚?可是万一用人不淑,大错铸成,民怨既起,要待平复可是需要费很大力气的。他轻轻易易捅出来的窟窿,我们要把它补好却不知要费多大劲儿才能做到。可见这选吏治吏之事乃是国家得以平稳发展,长治久安的一件大事!这件事情,不仅困扰我们,历朝历代哪一个君王不被这件事困扰?妾身听说鲁国的孔丘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如今他有一个弟子闵子骞在秦国,我们不如去问一问他?说不定他会有主意!”

秦惠公听罢大喜!遂叫内侍官去打听闵子骞的住处,他要亲自去拜访贤人。

趁着内侍官前去打听之时,我们来说一说这孔子周游列国,游历七十二诸侯国,为何却偏偏未到过秦国之事。

话说孔子率领弟子整日奔波于诸侯列国,四处宣扬以德治国之要义,但却四处碰壁,不被采纳,终日惶惶若丧家之犬。于是最终决定西行入秦,以期教化秦人。

孔子携其弟子乘车西行,途径潼关,却遇几个孩童在大道中央玩泥巴,用泥巴筑起了一座座“城池”,“城池”虽不甚高大,却把整条马路占得满满地。

孔子大奇,上前问之:“你们在玩儿什么游戏?”

“我们在攻占那座城池!”一个身材强壮,面容黝黑的小孩儿上前说道。

“你是大将军么?”

“是啊!本帅就是秦国的大将军!你这老头儿,还不闪开,小心两军阵前伤着了你!”那小孩儿严肃地说道。

“我是原来的赶路人,你们能给我让条路,好让我们过去么?”

那小孩儿嗤之以鼻,嘻然笑道:“你这老头儿,好不同情理!我们这是城池!你大车来到这里,如有足够本事,直接攻打下来,若是没有能力,便须绕道而走。哪里见过城池给车辆让道的道理?”

另外几个小孩儿,见孔子提出如此不通情理的请求,一个个笑得弯腰捧腹,有几个小孩儿直笑出了鼻涕泡儿!忽闪忽闪地在太阳下闪亮着。

孔子无语,感慨道:“秦人野蛮一至于此,征战杀伐的思维竟然灌输到了孩子的幼小心灵里!这样荒蛮的民族,便是教化,又能如何?”

遂调转马车,回鲁国而去,不复入秦。

孔子回到鲁国,被鲁定公任命为鲁国相国。

孔子在鲁为相,这才恍然悟道:“我周游列国,岂不是正是为了传播道德?之所以传播道德,岂不正是因为诸侯各国道德缺乏,若是人人道德高尚,我还传的什么道?秦国荒蛮,民智未开,正是传道之最佳场所啊,我为什么就走了呢?我常说‘诲人不倦、直道而行’,现在有这么一个等待我去启发的民族,我为什么就放弃了呢?如此说来,我还算得上是一个道德高尚之人么?”思之想之,越想越是后悔!忍不住悔恨难当,垂头丧气。

闵子骞见到老师垂头丧气,颇感诧异,心道:“老师周游列国,数十次被拒,颠沛流离,数十年不易其志,反而常常以‘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来自我安慰,终日价乐乐呵呵,十分快乐。现在成了鲁国的相国了,实现了自己的想法了,却反而垂头丧气起来?”遂上前问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