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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回茸城

叶有门的身体康复的很快,令人兴奋,令人激动。

他的引以为豪的功能已经完全恢复,可以让戚妮尖叫到脱力。有一次戚妮到了极致,竟然坐在他的身上哭了起来;她边流泪边捶打叶有门的胸膛,嗲泣呻吟,一波接着一波,惹得田叔田嫂来偷窥,随后偷笑着离开了。

过了一段时间,叶有门能站起,可以扶着东西缓慢向前走。为此,戚妮特意买了一辆轮椅,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推着他到处走走,感受地气。

叶有门的字越写越好,越来越流畅,组词也越用越多,越来越丰富;唯一遗憾的,就是还不能开口说话。

不过,不会说话也不错。因为有些话,写出来和说出来的味道是完全不一样的。比如:我爱你。用某些方言说,可以让说者浑身起鸡皮疙瘩,听者更是毛骨悚然;用普通话说,太做作,像在演戏;可写出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你爱我吗?或者,你喜欢我吗?

不许你点头;点头,有点太敷衍了事。

对,写出来。

你画个心。。。什么意思啊!爱我,还是喜欢我?

爱和喜欢当然是不一样的啦。

就说分手吧,喜欢一个人,分手之后,忘了就忘了。

可爱着一个人呢,分手之后,这个人啊,是始终躲在你心里的一个角落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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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是件枯燥无味的事,对跟踪者的毅力和职业精神都是考验。一群可怜的人。叶有门写给戚妮看:跟他们商量一下,组队一起走。

组队一起走!戚妮双手叉腰,道:“我们好不容易拆了他们对我们的监视装置,现在组队一起走,不是给他们一个方便,近距离观察我们?”

叶有门笑了,写道:无所谓,我们没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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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0月的一天,车来到了HZ市。

10月份的天气有点冷,尤其到了晚上,冷气吸走热量的速度相当快。汽车内已经不能再过夜了,于是他们住进了宾馆。跟踪他们的人也入住了宾馆。

晚上,戚妮趴在床上,手撑着脸颊,翘着小屁股,甩着漂亮白皙的小腿,说道:“听黄家绿的口音,他是在杭州人吧?”

她不知道黄家绿是嘉兴人吗?叶有门想了想,写道:嘉兴人。

戚妮奇问道:“嘉兴人?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这话说来就长了。。。叶有门暗自叹气,但回首一想,既然到了杭州,不如去嘉兴看看这位神秘的搭档的家。

黄家绿,这位在列车上认识的,一位‘我是黄家绿不是黄家禄’的家伙,给他下了一个神秘的蛊,随后自己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在记事本上写道:JX市林苑小区18号401#。

戚妮看了一眼,问道:“他的家?”

叶有门点点头。

戚妮说:“你想去吗?”

叶有门又点点头。

戚妮手顶下巴,想了想,道:“有尾巴。”

叶有门又写道:悄悄地去。

戚妮见罢,好奇心一下升起,说道:“就我们俩?”

叶有门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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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田叔背着叶有门,跟随戚妮走出房门。乘坐电梯,来到宾馆地下车库内,坐上别克商务车,并发动。

他们的举动惊动了待在白色面包车里的值班小伙子,就见他手忙脚乱,边发动汽车,边打电话。

别克车快速出了车库,向市第一人民医院驶去。跟踪他们的白色面包车紧随其后,摇晃着冲出车库。

田叔望着后视镜,笑道:“真不容易。”

戚妮望着后窗,笑道:“只有一个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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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室里乱哄哄的,几辆120救护车送进一起恶**通事故的多名伤员,值班的医生和护士们忙得团团转。

戚妮推着叶有门挤到急诊前台。前台的值班护士忙得不亦乐乎,听说叶有门发高烧,就塞给他一支口腔气温表,急匆匆地应付交通事故去了。

戚妮乘人不备,将体温表塞入事先预备好的保温杯里,随后拿着体温表飞奔医生办公室,高呼:“医生,他39度。”

医生们都忙得火急火燎的,哪有空闲看其他病人。其中一位医生看了一眼体温表,掏出开药单,边写边对一旁的护士说:“带他去留观室,给他挂退热盐水,先把他的温度控制好。”

护士领命,带着他们来到留观室,嘁哩喀喳,二三下给叶有门挂上盐水后,就走了。

跟踪他们的小伙子,气喘吁吁地跑进留观室,正好和田叔擦肩而过。田叔道:“他发高烧,跑不了。”

小伙子听田叔这般说,看了一眼叶有门和戚妮。见叶有门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一个头,一副病样子,便走到急诊室门口,掏出手机,开始汇报。

戚妮见罢,便对旁边的病人说:上厕所去。就推着叶有门出了留观室后门。

留观室后门停着一辆黑色面包车。面包车旁有一位和叶有门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坐在一辆轮椅上,后面站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人。

还没等叶有门回过神,黑色面包车上下来两个汉子拔掉针头,拿下吊瓶,将他抬上了车。

此时,戚妮已跳上面包车,点火发动。就在车门关上的一刹那,叶有门看见身穿白大褂的人挂好吊瓶,拿起毛毯将坐在轮椅上的人包裹好,推着进了留观室。

“哇!太刺激了,好有成就感。”戚妮边开车边欢笑着:“怎么样,我打电话茸城,让他们立马过来演这出戏。喂,想不想知道跟踪我们的是什么人?我让他们再杀一个回马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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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妮的车开的很快,几十分钟就到了JX市。她沿着中环南路,把车开到了一座大超市前的停车场,熄火。她轻巧地坐在叶有门的腿上,将他的手塞入自己的内衣内,随后搂着他的脖子,舒舒服服地睡了。

清晨,环卫工人的扫地声惊扰了他们。

戚妮跳下车,伸了伸腰,便问环卫工人:“阿姨,请问林苑小区怎么走?”

环卫工人咧嘴一笑,道:“俺不是本地人哦。”

戚妮无奈,见一旁的肯德基已经营业,便走进肯德基,买了些早餐,随口问道:“林苑小区怎么走?”年轻的服务员愣了愣,随即直摇头,示意不知道。

戚妮回到车内,将早餐递给叶有门,撅着嘴道:“问了两次,都没问到。”

叶有门想了想,掏出口袋记事本,写道:警察。虽然他对警察的印象不好,但有事找警察这句话,他记得特别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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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苑小区怎么走?”戚妮将车停靠路边,开启双跳灯,摇下车窗问路边的交警。

漂亮的戚妮让年轻的交警一愣,随后很礼貌地回答道:“市区里已经没有林苑小区了。”

叶有门在车内听罢,泄气了,早该想到黄家禄的身份证是假的,自己太幼稚了。

“这个小区建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早在几年前就拆了。”年轻的交警很礼貌,也很专业。戚妮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那原小区里的居民去了哪里?”

年轻的交警回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得问一下NH区的街道办事处,他们肯定知道。”

“谢谢!”戚妮微笑着,回头冲着叶有门眨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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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苑小区早没了,你就说找谁吧。”在街道社区服务大厅的柜台后,一位年老的阿姨眨巴着眼睛,盯着戚妮。她的眼镜已经滑到了鼻子尖头,看样子有点搞笑。

“黄家绿。”

阿姨的眼镜彻底掉了下来,她摘掉眼镜,双眼向上一翻,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她转身向其他工作人员大呼:“又一个找黄家绿的。”大厅里的工作人员都回头,看着戚妮。

戚妮一脸好奇,问道:“怎么啦?”

阿姨晃着头道:“这小子,偷盗文物进去过。后来,他出来了,也不好好过日子,却到处骗人钱财,倒卖文物。听说,前几年还冒充私家侦探骗保险,还搞什么旅游融资,骗了几千万呢。我们以为是胡扯,没想到,讨债的把他家告上了法庭,准备变卖他的祖宅还钱呢,吓得他都不敢回家。”

戚妮面露惊讶。

阿姨上下打量着她,低声问道:“小姑娘,他是不是也骗你了?”她的语气充满关切,似乎在问小姑娘,是不是被他骗财又骗色了啊。

戚妮点点。

哦!阿姨叹息,啧啧之情,面露惋惜;她掏出一张纸,迅速写了一行字,递给戚妮,道:“对这种社会渣滓零容忍,绝不手软。”

戚妮低头一看,见纸条上写着:白云乡白袍村。

阿姨戴好眼镜继续说道:“林苑是他外婆的,死了就归他了,房子拆迁后,他竟然没要房子,而是拿了钱;你看看,现在的房子什么价格,都翻了好几倍。伊,真是个脱底棺材,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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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有门听了戚妮的述说,就沉默了,怎么会有这出戏,他不是有国家队的身份吗?难道街道阿姨所说他骗财的事,是对他现在所做的事的掩护?

但随后一想,狗屁,你叶有门能了解他多少,这位口头上说好做搭档的家伙,却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现在虽说死了,但那张腐烂过头的脸,实在无法和他本人联系得上。

想到死,他忽然发觉,从街道阿姨的语气中,似乎他还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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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问了几个人,才知晓白云乡白袍村的方向。

现在的乡间的道路都是水泥路,路两边都种着一模一样的树,不仔细看,还真找不到方向。

戚妮开着车一直在乡间的水泥路上绕,绕得晕头转向。问了好几次,才问到正确方向。转了几个弯之后,终于见到前方的路边有一片瓦房,随即听到小狗汪汪叫,又见小鸡满地跑。

戚妮喜出望外,加大油门直冲过去。见那片瓦房下有一位中年人。她迫不及待停下,上前询问。

“大叔,请问,黄家绿的家在哪里?”

大叔回道:“往前开,开到没有路为止,你就能看见了。”

戚妮谢了一声,上车。

那位大叔看见车里的叶有门,便问道:“你们是来谈拆迁的吗?”

拆迁?戚妮摇摇头,发动汽车继续向前。

面包车一直行驶到水泥路的尽头,刹住,停车。俩人同时往外张望,水泥路的尽头不是没有路,而是一条泥土路。泥土路坑坑洼洼一直向前,放眼望去,田垦尽头,茂林边,湖浜旁,有一块晒谷场,旁边有几幢破旧的房子,很是萧条。

叶有门心里嘀咕:这一带在江浙沪属富庶的地方,这种破烂的房子实属罕见。

“是泥路,会有点颠簸。”戚妮握住方向盘,准备驶入。

叶有门掏出记事本写了一句话,递给戚妮。戚妮接过一看:看路面,有车痕。戚妮伸出头往外看了一眼,确实如此,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上布满车轮的痕迹。

“痕迹是新鲜的,好像刚刚有车开过。”戚妮抬起头看了看远处的房子,说道:“在我们之前有人进去过。。。是讨债的?还是谈拆迁的?”她想了想又说道:“或许是开出来的呢。”

叶有门笑而不答。

戚妮道:“不管了,讨债的,拆迁的都和我们没关系。”说着,挂上档,开车驶上泥土路,摇摇晃晃地向里驶去。

戚妮的注意力全部在泥路上,而叶有门的注意力都在那几幢破烂的建筑上。他脑子里想象着,隐姓埋名的墨氏后裔在这里居住了数百年,那些破烂不堪的建筑也应算是古迹或者文物了。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面包车驶到一半时,他看见在那破旧的建筑旁停着一辆墨绿色的SUV。

他一愣,这是跟踪他们的车啊!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难道他们知道我们会来这里?叶有门一下皱起了眉,他们究竟是谁?他们既然能找到这里,那也一定知道这里是黄家绿的家。。。晕,这是怎么回事?

戚妮也看到了这辆SUV,说道:“真想把这家伙揪起来,问问为什么跟着我们。”

她将面包车摇摇晃晃驶上了晒谷场,倔强地停在SUV旁,漂亮的脸蛋儿唬唬的,满是挑衅。而SUV上的男子,则若无其事地在玩手机。

叶有门赶紧掏出记事本,写道:不要多事,我只是好奇,看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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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妮搀扶着叶有门下车,走到那些房子前,才发现那几幢破旧的房子其实是一幢宅子,是一幢有三个院落组合成的古老宅子,这让叶有门想起了叶家宅。

整幢老宅子由于长期失修,断墙残垣,残破荒凉,枯叶失落,相当凄凉。

这是黄家绿的家!叶有门吃力地站稳身体,尽量不让戚妮扶;因为自己的身体太强壮了,一旦全身的支撑点压在她身上,只怕她坚持不住。

老宅子的大门半开半掩,门前两侧的撇山影壁残破不堪,石头狮子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破残的底座。

大门两边有一副石刻的对联,千疮百孔已经看不清内容;石头台阶中间部分亮晶晶的,像是上了一层油;数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踏入;再看木门,老矣腐朽,枯痕斑裂,已是摇摇欲坠。

老宅子有三重院落,三道门,站在大门口,一直可以看到最里面院落的屋子。叶有门看见最后那院落里的房屋前,屋檐下,坐着一位两鬓斑白,身形佝偻的老妇人;她端着一张簸箕,正低头挑拣。

叶有门在戚妮的搀扶下,一步一摇一停地往里走。那位老妇人听到了动静,放下手中的活,看着他们俩。俩人吃力地走过第三道门,在门口停了下来,喘着气。

叶有门见这最后一个院落还算完整,呈倒过来的凹字结构,如BJ的四合院。而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在左厢房的门前的树下,有四位老人正在打麻将;这些老人穿着朴素,神情木讷,此时都扭过头看着他们。

叶有门冲着他们摆摆手,又冲老妇人苦苦地一笑,随后侧过身,见那个戴墨镜的家伙靠在第二个院落的门口上,观察着他们。

他在戚妮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坐在石头台阶上,见老妇人的簸箕里装的是一盘大米,大米中参杂着细石子,显然她在米中挑石子。

老妇人放下簸箕,眯着眼睛,笑嘻嘻地说道:“米中挑石,赛过做眼保健操;小朋友,你跟他们不一样。”

她说着一口漂亮的吴语,语气柔软的一塌糊涂,和她的年龄有着天壤之别。

叶有门咧嘴一笑,心想:这老妇人不怕生嘛,还带点调皮。他心智盎然,有了些亲近感,于是掏出记事本写道:怎么个不一样?

老妇人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惊讶,她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看了看叶有门,说道:“就是不一样。”

晕,说不一样,却说不出不一样在哪来里,等于没有回答。叶有门也起了调皮,提笔,在那句话后面又加了一个问号,后又加了一个问号,以示重点,随后举起,皱着眉,点着头。

老妇人见他一本正经的腔调,被逗得一笑,领会道:“有人看中这片地很久了,到处散布谣言,希望制造事实。”她说着,放下手中的簸箕,拍了怕手,说道:“来威胁、恐吓我的人很多,都像你们身后的那位戴墨镜的家伙。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的,残疾又哑巴的,哦,身边还有一位大美女。”

叶有门见她很健谈,人也不拘束,便有了兴趣,在记事本上写道:黄家绿。

老妇人笑道:“找我儿子啊,他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了。”

哦,她是黄家绿的母亲。叶有门颇感意外,仔细观看,确实发现与黄家绿有几分相似。嗨!他的母亲已经如此苍老了,而他却生死未卜,叶有门心里一酸。

老妇人问道:“你是哪位?”

戚妮笑道:“他叫叶有门。”

老妇人面露笑容,笑道:“哦,你叫叶有门啊。。。不认识。。。不过,这个名字很熟啊,好像在哪来听到过。你说,找我儿子什么事吧。”

这老妇人的脑子。。。叶有门看了一眼她,立马低下头,心想:不要胡思乱想,哪怕黄家绿老妈的脑子真有问题,也不能想。

老妇人又问:“找我儿子什么事吧。”

叶有门抬起头很尴尬地笑了笑,心想:其实我来这里纯粹好奇,心血来潮。于是在记事本上写:好奇。

他把记事本慢慢翻转过来,对准老妇人。

老妇人一看,皱起了眉,摇摇头道:“不认识?”

叶有门一愣,难道她不认识这两个字吗?还是我写错了。他翻转记事本,看了看,没写错啊,怎么回事?于是又写道:他害我好苦。

老妇人看了笑了,道:“你好奇他害你?”

叶有门听了差一点崩溃。

戚妮在一旁‘噗哧’一声笑了。

老妇人凑到他面前,低声笑道:“我不相信他会害你。”

这算什么话,你没看见我被你儿子害得半身不遂,不能开口说话吗?哼!看来,毕竟是亲生的,再怎么个错,胳膊肘总是往里拐的。

老妇人道:“你来这里找他,他是不是出事了。”

叶有门写道:我来这里,跟他出事有关?

老妇人嘿嘿一笑道:“你的脸上写着:他出事了。”

叶有门摇摇头,做一个无法理解的动作。

老妇人抬起头对戚妮说:“其中的故事,他不能说,又写不清楚个缘由,你能说吗?”

戚妮蹲下身子,看一眼叶有门,见他低头不语;她眉头一皱,颇感为难,支支吾吾地想说,又不敢说。

叶有门提笔写道:可能出事了。

老妇人见罢,抬起头,注视了叶有门许久,似乎想从他眼睛里看出个名堂。

叶有门也从她凝视的眼神里看出那种复杂的变化。儿子毕竟是心头肉,出了事断然是难受的。他暗叹了一声,又写道:我只是猜测,你不必担心。

老妇人一笑,道:“我并不担心黄家绿。我担心你。”

担心我?为什么?叶有门低头又写道。

老妇人见罢,嘻嘻一笑,道:“你是个好人,但你不了解我儿子。放心,他不会有事的。”说完,举起手,在空中挥了一下,那动作坚定有力。

就见那四位擦麻将的老头站起身,走到戴皮夹克人的面前。

叶有门有种不妙的感觉,这位皮夹克兄弟有麻烦了。

其中一位老头说道:“小朋友,是我们抬你出去呢,还是你自己走出去。”言语中颇有一丝威胁。

那皮夹克人原本是靠在门框上的,见四个老头围着他,便站直身,双手叉腰,这腔调,更本没把这四个老朽的东西放在眼里,很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好吧,抬他出去。”这位老者说着。与此同时,一旁一位老者一挥手。这挥手的动作吸引了皮夹克人的注意,意想不到的是,另一位老者飞起一脚,踢中皮夹克人的裆部。。。叶有门见了都替他难受。

皮夹克人“喔”了一声,双手捂住裆部,墨镜掉落了,面孔扭曲,身体萎缩。另一位老者笑呵呵地,慢腾腾地走到他面前,推了他一把,皮夹克人轰然倒下。

四位老者配合默契,出脚的老者动作快如闪电,准确无误,一击即中;看来他们做这个勾当不是一次,二次了。。。我那个神啊!黑店啊!深藏不露啊。此时的叶有门倒有点同情皮夹克人了。

皮夹克人被抬出去了,叶有门缓缓转头看着老妇人,这一刻,他对她刮目相看。

“不要为此惊讶,这世界本来就有许多奥秘。”老妇人说着,问戚妮:“你是哪位?跟这位叶先生什么关系?”

“我叫戚妮,是他老婆。”

老妇人侧眼瞟了一下叶有门,又问戚妮道:“江北红是你什么人?”

戚妮愣了愣,道:“她是我姑姑。。。我从小是姑姑带大的。”

哦!原来如此,老妇人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样子。她抓起叶有门的右手,轻声说道:“让我看看,他在你身上做了什么。”

谁在我身上做了些什么?叶有门无法理解她的话。

就见老妇人深吸一口气,左手托住叶有门的右手,右手握成拳,在叶有门的手掌中磨了几圈,忽然弹出小拇指,快如灵蛇一般在叶有门的手掌心中划了个圈。

俏蝎**指!胡八卦的指法!叶有门只感浑身无力,掌心发烫。

他无法控制自己,全身颤抖起来,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只见掌心发灰,毫无血色,这跟胡八卦使用这手法时呈现出的掌心红润有光,掌纹、血管、肌肉清晰可辩,完全不一样。

那老妇人不动声色,一把取过叶有门手里的记事本和笔,想了想,迅速写了一段话,塞入他的手里;接着,站起身,走进屋子。

叶有门面露惊讶,她会胡八卦的指法,黄家绿妈妈会胡八卦的指法。。。随后低头看记事本,见上面写着一首诗词:

西残阳乾坤混沌漾,林梨园匠儿持器郎;

思春色满园犹亓官,见庶人桃李倾国色;

如他日若遂凌云志,其敢笑黄巢不丈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