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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让我可以没有顾忌地杀了他

电视里循环放着纪言在招待会上说的每一句话,陆知琳眼眸全黑,盯着屏幕,双手越攥越紧,最后指甲陷进了肉里,她都没什么反应。

她面前摆着各式各样的酒,只冷眼一瞄,她也不管酒有多烈,拿起就喝。

“咳咳咳。”刚下去,因为实在太刺鼻,陆知琳都没能装一回洒脱,索性砸了瓶子,一个人躺进了沙发。

“我和陆小姐只能说是曾经爱过,现在我们是普通朋友关系。”

纪言一句话就把他们的关系定死,陆知琳虽嘴上说着她要毁掉纪言,可真要到了这个时候,听见他说跟自己是曾经,她心里还是极度不爽,极度不甘的,明明是个本可以永远待在她身边的人,现在却给别人充了好丈夫。

陆知琳两眼望着天花板,一片空白。

“砰!”门外响起一阵巨响,陆知琳惊慌坐起,只见那木门歪歪扭扭‘吱啦’一声,就倒了下去。

沈安禾像个地狱使者一样站在门口,全身散发死亡的气息,他不着急进来,因为他等着陆知琳识相点自己主动出去。

对于沈安禾突然造访,陆知琳显然还没理解是怎么回事,她在这里的消息只有一个人知道,沈安禾又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她?除非他有通天的本领,不然就是该死的线人把她卖了。

她站起来,一脸警惕地看着沈安禾,问:“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你是想说分明没人知道你在这,是吧?”沈安禾眸子一沉,扯嘴冷笑:“你认为我想找到你,很难?”

不知为何,听到沈安禾这么说,陆知琳反倒没那么怕他了,她觉得沈安禾不可能在这地方对她做什么,若真想,现在舟宇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没人附和,他到哪去拿什么东西威胁她?

一个人不能对一件事总抱有侥幸的心里,就像当初沈安禾觉得顾筝不会对自己再有任何想法,就像陆知琳觉得沈安禾没法动她。

陆知琳没有出去的意思,那就只好沈安禾进来,他一进来就一把掐住陆知琳的脖子,速度太快,陆知琳都没躲开。

“你手里到底还有多少底牌?你到底想干嘛?”阴郁的眸子里,没得半点动容,除了冷还是冷。

陆知琳几乎是一瞬间就觉得呼吸困难了,沈安禾掐着她的脖子是很用力的,他似乎是想逼她就范,但即使这样,陆知琳也没打算把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谁会这么傻?那些东西都是她的救命稻草,她不可能让自己白白丧命,要死也得拉几个垫背的。

沈安禾越是把她逼得紧,她就越不可能如他得意。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沈安禾,你他妈也太窝囊了,自己爱的女人天天躺在别的男人身.下你也忍得了,还真犯贱的,放着身边好好的女孩子不要,要去舔个表子,口味真重。”

“我他妈要你管?”随着这声还给陆知琳的还有一耳光。

“我草你妈!”陆知琳被打,心里非常愤懑,她吐了把口水,像个泼妇似的对着沈安禾大骂:“你他妈有本事打女人没本事去抢女人?还得靠老娘帮你擦屁股,你也真想得太美了点吧,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们都得被我毁掉,死谁会怕?但我要死,也得拖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不得不说,陆知琳没素质起来,真令人咋舌,沈安禾当然不会由着她这么骂来骂去,他懒得废话,直接坐在陆知琳身上一来二去扇了好几个耳光,然后揪着他头发用力往后一扯。

“啊!”从头皮那里传来的麻痹感差点把陆知琳的眼泪给逼出来,她红着眼,不愿屈服半点。

“姓沈的,你跟纪言都喜欢被人干.烂的表子,老娘都可怜你,至少纪言还得到那表子的爱了,你呢?费尽心思,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实在可悲。”

事实再次告诉我们,紧急情况下的嘴硬换来的都会是什么好结果,一味反抗只会给自己带来比死还惨痛的代价,伴着这一生,永远无法抹去。

陆知琳一口一个表子,听的沈安禾憋着的火气直直往上蹭,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变相找死,他一个响指,没多久,只见五六个身强体壮的猛汉走了进来。

沈安禾附在陆知琳的耳边,一手搭在她肩上,声音细腻悠长,但却让人背脊一凉,浑身僵硬。

“你不是总爱说表子吗?懂什么叫真真的表子吗?懂什么叫真真被男人.干烂吗?”

“你想干什么?”从那几个壮汉进来的时候,陆知琳就不由发抖,她几乎能够猜到沈安禾接下来会对她做什么,她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可他却完全不在意她愤怒的神情,竟然还笑得很欢,满满的不屑,陆知琳只觉得一下子跌进了十八层地狱,这男人,比纪言还狠。

沈安禾眼神阴戾,他站起来,示意了身边的人将陆知琳绑在沙发上,然后用旁人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刚才摸过陆知琳的手,嫌弃地将帕子扔在一边。

离开时他特地‘祝福’了陆知琳一句:“看你这样子肯定很久没有好好享受过了,等下你就会感受到什么叫美好,所以不用着急,他们的功夫都很好,够你受的,就怕最后你会撑不住,总之,祝你好运。”

走到门口,沈安禾又朝跟过来的助理吩咐道:“记得录像,要是她中途晕了,就用冷水浇醒。”

“是。”

沈安禾走出房间的时候,还没走到100米,身后屋内陆知琳的阵阵凄厉惨叫便传了过来,一声又一声,直到最后没声,沈安禾才非常满意的走远了。

*

招待会召开完之后确实起了点作用,至少我的名誉在一定程度上挽回了一些,纪氏的股票也慢慢稳定了下来,舟宇的情况,不知什么原因,股票还在被收购,但沈安禾好像有什么对策,到现在都没出来像媒体说明下舟宇现在的情况。

纪氏目前正在为走向正规努力,我跟纪言也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忙碌的工作再次填满了我俩的生活,不过纪言越来越有情调,懂得讨女生欢心了。

这不,助理敲了敲门,手里还捧着束花,她有些摸不着头对我说:“副总,有人送您花,没署名,还留了封信。”

我也纳闷,谁会这么无聊突然给我送花?首先就排除曹蓓,现在她怀孕还在想着如何变着法子瞒着唐迄哲呢,自然没空理我,萧行更加不可能,人家心有所属,沈安禾的话,人还不知道在哪里,所以全部排出,剩下的,也就纪言了。

花上确实与封信,我打开一看,上面没啥话,只有三个大字:我爱你。

噗,这人做得这么明显,生怕我不知道是他送的?

看着这三个字,普普通通,但我心中升起一股暖流,此刻我觉得无比幸福。

“叮铃。”一条短信跳了出来,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纪言发过来一个调皮的笑,顺带问了句:“花收到了吗?”

我转头看向他紧闭的办公室的门,虽然我俩平时工作时间基本没什么私下交流,但是,我这里面发生了什么,纪言绝对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收没收到,你会不知道?”

没多久,又是一条短信进来:“喜欢吗?”

“你猜。”

他很快回了一句:“我猜我送的你都喜欢。”

“...”我。

瞧瞧,这人没脸起来还真是无下限,时时刻刻都想着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没再回他,而会继续低头工作,本以为他会跟我一样暂时把这事放一边,毕竟现在纪氏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这些小的打情骂俏回去弄个够就行了,在外面还是以身作则当个好领导人比较妥当。

然而,纪言的思路从来都跟我不在一个调上,我想一笔带过,他就要步步深挖,看我没回他,他直接省事,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我有些无奈地接起:“怎么了大哥?我工作呢。”

“我给你五分钟休息时间陪我打电话。”纪言在那头一副的一模样,我花痴的想象了一下,简直跟霸道总裁没啥两样。

我时间紧得很,哪还有空搭理纪言跟他搞这些无聊事,我将手机开了免提,随手放在桌上,然后继续工作,我没好气地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忙着呢。”

“我爱你,纪太太。”

突然,也不知纪言又是抽哪门子疯,在电话里跟我来了段深情告白。

“我知道以前我做的不好,但以后我会努力的,以前的那些事,对不起。”

纪言的表白,我听了几次,每次都会让我沉默沉默再沉默,因为我直到现在都还觉得他爱我,这是个梦境,许是曾经的一切太醒目,这下变了很多东西,我接受能力不好,没法正常消化。

他见我没声,笑出了声:“怎么?又出神了?算了,不逗你了,跟你说正经事。”

“什么事?”

“我约了唐迄哲跟曹蓓去家里吃饭,等下我们买点食材然后回家做。”

约了曹蓓跟唐迄哲?为什么?

“好。”我还是没问纪言原因,朋友间的聚会似乎不需要太多理由,相聚就聚。

但这场聚会,在我之后回忆起来,我称作了一场鸿门宴,虽没那些不好因素,可目的也没我想得那么简单,用纪言之后的话来说,这场聚会真的是醉温之意不在酒,却偏偏活生生拆散了狠多。

我和纪言提着好几袋东西前脚刚到家,唐迄哲跟曹蓓后脚就来了,曹蓓还跟以前一样,一见我就扑上来,我吓得赶紧用手托住她,别忘了,她现在可是俩人,肚里还带这个呢。

她抱着我又蹭又亲,我嫌弃:“多大人了,还这么毛躁。”

“人家想你啊。”

得,这话我爱听,我看了眼唐迄哲,他也没啥变化,站在一边跟纪言津津乐道,我又看了眼曹蓓,现在算来,她肚子应该也有三个月了,要是还拖着不说,到时候显怀迟早会被发现。

进屋后我跟曹蓓去了厨房,那俩男人自然去书房谈正事了,厨房里我纠结半天还是决定问曹蓓。

我拿着把刀边切菜边说:“你到底什么时候跟唐迄哲说这事?还打算瞒呢?”

“嗯...我正在观察。”

她那样子看起来,要不是知道她性子,我还真以为她有在好好考虑。

“你还观察什么?”

她见我又要开启唠叨模式,赶紧跑去一边,端起我沏好的茶急匆匆离开厨房:“我给他俩送过去。”

曹蓓端着茶水刚走到书房门口,她还没来得及敲门,结果就听见里面唐迄哲有些开玩笑的声音:“我当初追曹蓓就是因为跟你打的一个赌。”

轰!这是一阵惊雷,不过这次轰的不是我,而是曹蓓。

她的手差点抖得把茶水打翻,好在最后稳住,才没让房间里的两个人发现她的存在,她听不下去接下来的谈话,咬牙忍着眼泪下了楼。

我正准备炒菜,就见曹蓓走了进来,她脸色煞白,额头还有些汗珠,我担心她是不是出现了胎动,于是连忙关了火走过去问她:“你在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茶水送上去了吗?你...”

话说到最后,我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我余光瞟到了被放在备餐桌上的茶水,曹蓓没送上去。

反观她现在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直觉告诉我,上面肯定会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说话,我更加焦急。

“到底出什么事了?是纪言还是唐迄哲惹你不高兴了?你说话呀。”

很久很久,曹蓓的手关节节节突出,她握上我的手的时候,冰凉的温度直接从她的身体里传到了我身上,我一瞬间都被冻得心抖。

她尝试了好几次要开口,可最后张了半天,一个音都发不出来,我拍着她后背,让她慢点,曹蓓肯定是听到了什么,不然,性格一向开朗的她不会这样。

“安语。”她终于讲话。

“怎么了?”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我听不懂她的意思,索性问了句:“什么?”

在回我这个问题之前,曹蓓的眼泪如雨狂流不止,我被她吓得慌了神,一把搂过她的肩,将她抱在怀里。

可之后她的一句话让我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她说:“我很庆幸这个孩子唐迄哲不知道,让我可以没有顾及地杀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