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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回 脱虎口子蒲生反意

第四百二十九回脱虎口子蒲生反意他虽然心中恼怒,但毕竟老奸巨猾,深沉多智。眼见着秦悼公手段狠辣,毫不似惠公那般温和。见他抓住自己迟到一事不肯放松,显然是想借此事把自己压下去,一举树立他的权威。

心道:“他初次临朝,我便迟到,显然是我并不占理。这秦悼公喜怒外露,年轻气盛。他抓住此事纠缠不休,看来是早已对我心生忌讳,想要借此机会彻底把我制服,好树立他的权威!我若是不肯服软,和他顶撞,他定会借此机会杀了我,为他今后的执政之路扫清障碍!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何必和他一般见识?低一下头,服一下软又有何妨?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过了这一时,我还愁找不到办法来对付他么?”

在官场里混出来的人,哪一个不是表演天才?他位居大庶长之位,自然更是演技超群。

想到此地,他一下子好像老了许多,迈着踉跄的脚步,走向前去。来到秦悼公近前,躬身施了一礼,哑着嗓子说道:“参见主上,老夫真是老了!知道主公初次临朝,老夫昨日兴奋了一个晚上,以至于一夜未睡!本待早一些上朝呢,可谁知道,到了下半夜,却突然发起烧来了!以至于起了个早五更赶了个晚集!看来老夫真是不行了!家里人都说让老夫给主上告个假,老夫想了,今天是主上第一次上朝,老夫岂能不来?请主上原谅老夫的迟到!”话刚说完,紧接着便是一阵激烈的咳嗽,倒像是真的病的十分沉重一般!

他这一番话说下来,不但使秦悼公无法再行怪罪于他,反倒使他成了最敬重悼公之人!

秦悼公听罢脸色稍霁,心道:“这子蒲看风使舵的本事也真是了得!看来,我把他考虑的太复杂了!虽则如此,此人威望甚高,权高位重,对我是一大威胁,我也不能放过了他!”

想到此地,遂淡淡地对那子蒲说道:“你身为大庶长,本该做好百官表率,凡事走在百官的头里。但你却并不自知,恃功自傲,在寡人初次临朝之日便败坏朝纲,姗姗来迟。藐视寡人,依律当斩!但念在你年老体弱,突患疾病,并非故意,姑且免你一死。你既然年老体衰,不能负起一个大庶长的责任,也该歇一歇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朝里的事情,以后你就不要管了!”

子蒲心中暗暗想道:“好你个秦悼公!明地里让我休息,暗地里却是免了我的大庶长之职!这不是卸磨杀驴么?要想把老夫免了,还不是那么容易!”心中怀恨,脸上却是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伏地叩头道:“谢过主上恩典!老夫自知老了,干不动了!原先也曾向惠公提过请求,让老夫好好休息一下,只是惠公却不肯同意。主上能体谅老夫的心,老夫真是感激不尽!”

说罢,连连叩头,涕泣不已。

秦悼公好不耐烦,挥一挥手道:“快些下去吧。”

子蒲老泪横流,唯唯点头,转身缓缓去了。

那子蒲一出大郑宫,老态顿去,健步如风,登上高车,催促马夫快些赶车,匆匆回府去了。

子蒲刚刚出门,却见一人,排众而出,走上前来。众人定睛一看,却是一位年轻将军,那人生得粗壮敦实,脸上布满粉刺,狮子鼻、厚嘴唇、双眼细眯。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却是将军伍封。这伍封无甚显赫的家世,因长期随侍悼公,颇有功绩,被封为将军。此人有勇有谋,端的是十分了得。眼见子蒲走出大殿,伍封上前道:“末将有一句话斗胆禀告主公!”

秦悼公说道:“将军快些讲来!”

那伍封见悼公问起,遂拱手说道:“斩草需要除根,那子蒲患病,分明是假。主上免了他的大庶长之职,他必会怀恨在心!他久任大庶长之职,党羽甚多,须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此人行事阴狠,极善伪装,主上需要小心他以退为进,借助昔日的力量,反将起来。到得那时,秦国的江山可就危险了!”

秦悼公哈哈笑道:“将军言重了,他的一切尽掌握在寡人手里,怕他作甚?”

伍封见秦悼公如此说话,不敢多说,随即退下去了。心里却仍在忐忑不安。

放下这边不提,我们说一说这子蒲为何迟到的事。

原来那子蒲给祷公所言的前半部分确实属实。

他深知悼公为人刚愎忌刻,颇不似惠公那般宽宏,知道悼公初次上朝,必会新官上任三把火,先行树立一下自己的威严。为不让自己撞在枪口之上,他昨日几乎一晚未睡。四更梆子声刚过,他早便早早起来梳洗一番,换了崭新的朝服准备上朝。

正在这时,却听老家人赵三来报:“蜀国使者前来求见大庶长!”

子蒲眼见时辰尚早,便叫赵三把蜀国使者请来。

少时,使者来到,子蒲请使者落座,吩咐赵三给贵客看茶。

子蒲在做秦国的大庶长期间,力主南和、东防、西控的国防政策。因此上和巴、蜀二国向来十分交好。因交情上不一般,言语之间也不需客套。考虑还要上朝,便直问道:“贵使者前来我处,可是为了我家主公刚刚即位,前来道贺,欲和我大秦接好之事么?”

蜀国使者点头,那蜀国的使者是个心直口快之人,便接口说道:“是啊,是啊!我国虽欲和秦国交好,只是我们大王听说悼公为人不似惠公那般宽厚,便不免的怀了几分疑虑。思之再三,知道大庶长素来亲近蜀国,便让我们先来大庶长这里,让大庶长先行打探一下你家主上的意思。若是他有意和我们交好,我们便和秦国保持和平,若是对我们心存歹意,我们还给他祝贺干什么?”

子蒲听罢,脸上露出丝丝苦笑,长叹一声,说道:“你这次来找我,却是来错了!往日里惠公宽宏大度,对我施之以信,委我做秦国的大庶长,掌管军政之权,才能得以和蜀国交好。现在的新任国君悼公,或许是嫉妒惠公对我太过尊崇,也或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他好像已经对我心存怀疑了。他对我心怀疑虑,当然表面上是不会让我看不出来的。但他毕竟年轻,不善掩饰,从表情和行为上已经不时流露出来。呵呵!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能管得了你们的事情?”

那蜀国使者惊讶地说道:“是么,还有这等事?大庶长自上任以来,南征北战,赫赫战功,幸得有您,才保得秦国的安宁!悼公能顺利登基,还不是靠了您的功劳?他不会如此忘恩负义吧?”(未完待续)